將這種幸福的煩惱拋棄到一邊,商銀河開始研究他現有的能力。
[風之祝福]的潛力不必說,風系異能大有可挖之處,只可惜需要一定的時間讓他進行鍛煉、進行熟悉,才能勉強派的上用場。
[門之傳送]則是非常有趣的能力。
經過試驗,商銀河發現,所謂的“標記”動作,並不需要實地觸摸,他只要見過那扇門——不管是通過照片,還是通過視頻,任何一種“見過”的方式都可以——他就可以標記那扇門。
打開衛生間的門,走進去以後卻到達了臥室,代價是微弱的眩暈感——有點類似每次遊戲世界傳送的那種眩暈感,不過輕微的多。而且,不知道是否是商銀河的錯覺,他感覺隨著他穿梭次數的變多,那種眩暈感在逐漸變得越來越輕微。
最後呢,則是那瓶在[死亡迷宮]世界裡被標識為[SS]級別的資質藥劑了。
在現實中,這瓶藥劑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玻璃瓶裝的清水。無色透明,一乾二淨,除了玻璃瓶的包裝很精致以外,幾乎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網絡小說的傳說中,服用了資質藥劑、洗髓丹等等類似洗筋伐髓的好東西,都會渾身泛出黑泥、血絲,嚴重一點還會昏迷。
考慮到這一點,商銀河乾脆跑到衛生間來服用這個資質藥劑,免得什麽黑泥啊一類的汙染了屋子。
服藥後的結果非常浪費他的感情——
沒有什麽黑泥、血絲,就是連著拉了好幾次肚子,拉得滿身大汗,拉到渾身虛脫,拉到頭暈發昏——等等,也許不是因為拉肚子而頭暈發昏,而是……
而是他就是有點低微的發燒。
坐在抽水馬桶上,商銀河用手背試了試自己的額頭——火燙火燙的,實在難受。
他扶著牆,艱難地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拿出了體溫計,夾在腋下測了一測。
38.2℃,算是中等程度發熱。
面對這種大概是由超凡藥劑引起的低燒,商銀河不敢去看醫生,也不敢自己亂吃藥。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家,他最終也只能給自己弄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一條濕毛巾敷在額頭物理退燒,然後躲進了厚厚的被子裡,試圖用捂汗的方式解決這一切。
時間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快速流逝,一次又一次響起的門鈴聲將商銀河從香甜的睡眠裡驚醒。
他掙扎著爬起來,換上厚厚的衣服,才暈乎乎地去開門。
門外是堂叔的司機老劉,商銀河對他還挺熟悉的。他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我整理一下東西,馬上出來。”
司機老劉很客氣地笑:“慢慢來,不急的。”
頭暈的時候,平時很能克制的脾氣就有點湧上來。商銀河乾脆地把這句客套話當了真。
他先去刷牙洗臉,熱水撲在臉上,洗去了最後一絲睡意。昏沉睡眠後,他的形象亂糟糟的,厚重的被子還捂出了一身大汗。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商銀河怎麽看怎麽不滿意——畢竟這次他要去老宅,他不願意在老宅裡露出太多的狼狽。
於是他乾脆無視了等在客廳裡的司機老劉,直接進浴室衝了一個戰鬥澡,然後慢慢悠悠地吹乾頭髮,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無視了等在客廳裡的老劉,商銀河重新給自己測試了一下體溫:38.0℃,似乎好了一點,但還是在低燒中。
“誒,你發燒了啊?”老劉注意到了他量體溫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發問,“看醫生了嗎?”
商銀河把體溫計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回答:“低燒,沒什麽事。”
司機老劉猶豫了半天,憋出一句:“注意身體,多喝熱水。”
聽到這種萬能的套話,商銀河微笑起來,他笑得很禮貌:“沒事,謝謝關心。”
略顯尷尬的對話完畢,老劉明顯想找些話來說,但商銀河卻無心應對。他最煩的就是那些旁人的同情眼神——是的,他爹不親娘不愛,但他一個人過得很好,他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憐憫。
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
風在他的指尖環繞,跳著最輕盈的舞蹈。
到了後來,老劉也不再有事沒事找話題了,在沉默中,他們一路開往老宅。
老宅離他的大學其實不算太遠,大概2個小時的車程。商銀河當初在選擇大學的時候,其實很想選擇一個遠離老宅的地方。但華國最好的大學分布在帝都和魔都,他的母親住在帝都,商家老宅在魔都,如果他想同時避開這兩者的話,只能委屈自己選個不那麽好的大學了。
而他隻想選擇那些最頂尖最TOP的學校。
不然,他從小那些辛辛苦苦的讀書,究竟是幹嘛用的?
猶豫了半天,在母親和商家老宅之間,商銀河最終選擇了商家老宅所在的魔都。反正他的父親一年都不會來幾次商家老宅,相比起來,還是魔都更能讓人接受。
出乎他的意料,他那位不負責任的老爹居然不在老宅裡,堂叔帶著尷尬的表情對商銀河說:“你爸爸正在從國外趕過來,你知道的,回國的飛機票現在很難買。”
低燒下的商銀河很想直接回一句“你不用為他解釋”,但是看著堂叔略帶尷尬的表情,他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