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過了“自攻自受”這個詞。

“一般強者都有一定的自戀心理，”有人回答，“有看過漢斯國那位元首的《我的奮鬥》麽？特別自戀。”

“也許只是看著好玩，特地收藏起來？”有人猜測，“畢竟，我去看了，那幅畫畫得真的不錯。”

“水仙也很萌啊……”有人在小聲嘀咕。

七言八語的，幾乎沒有一個定論。徐少陽也不以為意，關於九曲和勇者的未定性問題海了去了，關於這個問題，還是先歸檔，等後面慢慢再看吧。

他翻閱了一下手上的紀要：“下一個話題，讓我們來看看勇者究竟有哪些能力吧。”

“首先，勇者肯定有空間傳送的能力，”說道這個話題，就有人開始踴躍發言了，“很明顯，他在前一段時間還出現在倫敦，後一時間就出現在了巴黎，還有莫斯科、狃嶽、魔都，簡直是全球各地飛速跑。”

“然而，在所有的交通記錄上，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除非他會隱身術，而且還通過隱身術上了相關的交通工具，不然，我們只能定位到一個原因：空間能力上了。”

“沒錯，”徐少陽扒拉了一下視頻投影，放到了九曲幾個急需救援系列視頻的開頭，又拖拉到了視頻最後的結尾部分，“尤其是，你們看看，這幾個是他最初出現在各個城市的視頻開頭，還有這幾個他最後結束救援的視頻結尾。大家發現共同點了嗎？”

“共同點是……他都走進了一扇門？”有人遲疑著回答。這幾段對比視頻一播放，共同點就明顯了起來。

“沒錯，”徐少陽道，“我認為，勇者的傳送能力能力應該與門有關。”

他從歷史的文件夾中翻出了最早的幾個視頻：“這一點，還可以對照著看一下勇者最初出現在高天鵝堡異變的視頻片段，也可以發現，當時的勇者就是直接出現在高天鵝堡的大門前的。”

“我猜測，他的能力可能是能通過一扇門進入到另外任意一扇門中。”

“空間傳送能力啊，這可是鎮國級別的能力，要是我們也能有人覺醒這種超凡能力就好了，”旁邊有人羨慕地說道，“就讓他在國內四處趕場，救助那些出現進化生物爆發的緊急情況的小城市，那我們現在就沒那麽大壓力了……”

“醒醒吧，別做白日夢了，”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嘲笑起來，“我們國內目前為止只有兩個人覺醒，還是小說描寫裡最常見的那種元素系覺醒，還想覺醒空間系？哈哈，還是做夢比較快。”

“那可不一定，”徐少陽接口道，作為場內消息最靈通的人士，他分享了一個不納入保密范圍的小八卦，“你們知道我們白霧異變副本那兒的挑戰進度嗎？”

“很久沒有關注白霧異變副本的進度了，”他身邊的人好奇地發問，“怎麽，現在有很大進展了嗎？”

“在造物之主系列視頻那會兒，國家不是對白霧異變副本的挑戰寄予了很大期望嘛，”徐少陽分享道，“後來雖然異變解決了，但是那塊兒依然還在努力奮鬥。”

他壓低了聲音：“據我所知，進度最快的慕時鳴隊長已經挑戰到第九關了！”

“而且，他在挑戰過程中刷出過空間傳送的相關能力！”在一眾好奇的目光中，徐少陽說道，“如果他在通關的時候，用最後那張必定掉落的現實符紙把這個能力帶出來，就能很完美擁有空間能力了。”

“咦咦咦，”這個話題讓大家都很感興趣，“是那個曾經號稱特種部隊的兵王的慕時鳴隊長嗎？”

“已經到第九關了？我記得一共只有十關來著？那不是差一點點，就可以通關了嗎？”

“誒，我記得國家調了好多遊戲高手過去，現在怎麽樣了啊？”

“如果通關成功了，那不是意味著我們有辦法量產超凡者了？感覺上這比現實覺醒容易得多啊！”

“咳咳”，徐少陽用力咳嗽兩下，打斷了大家的重重疑問，“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估計一下，再過那麽幾天，等到慕時鳴隊長真的完成通關之後，消息就應該傳過來了。”

“那時，一切應該會有個準話了。”想到這裡，徐少陽心情大好。如果慕時鳴隊長證明了副本挑戰的超凡道路可行，那……那他們現在面臨的進化動植物覺醒爆發問題，很可能迎刃而解。

這怎麽能不讓人高興呢？

當然，現在聊這個還太早，徐少陽努力把歪掉的話題扯回來：“各位，我們這次會議的重點是分析勇者，各位別跑歪了啊！”

會議室安靜下來。

徐少陽撥弄了一下投影儀，繼續主持著他的會議：“接下來，讓我們看一看勇者的空間儲存方面的能力。你看這個滑翔翼，很明顯是無中生有，突然出現的……

就在徐少陽在會議裡提到白霧異變副本挑戰的時候，慕時鳴剛剛從深度睡眠之中醒來。

他隨意地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才慢吞吞地抓住放在自己身邊的大劍，從地上爬了起來。

在華國西北的白霧廟副本中，慕時鳴在之前完成了第九關的挑戰後，由於精神太疲倦，不得不選擇了退出挑戰，轉而在城堡大廳裡睡了一覺。

根據白霧異變副本裡的第十條規則“每次完成一個關卡的挑戰後，可以選擇退出挑戰；退出挑戰後可保留身上的所有物品和金幣，回歸城堡大廳；此後可繼續挑戰，但不可離開城堡大廳；離開城堡大廳視為在挑戰中死亡”，慕時鳴不得不駐扎在城堡大廳裡，幾乎從不離開。

幸虧城堡大廳和外界可以通過聯絡設備進行溝通，相關的情報可以內外傳達，也有人會在頻道裡陪著聊聊天，相互通報一下進度，不然的話，慕時鳴非在城堡大廳裡憋到悶死不可。

說起來，慕時鳴也算是軍中的傳奇人物了。

早年他在國家級的特種部隊裡混，混出了一個一等功，兩個二等功和五個三等功，乃是部隊裡號稱兵王一般的神話人物。

可惜的是，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慕時鳴離開了他所在的部隊。在一段時間後，他加入了鍾青雄中將的軍團，在軍團裡自己手把手地拉出一隻精英特種小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