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在末世用人的生命試探出來的。

蘇書覺得有些可惜：“魚頭也不能吃嗎？”

他還挺喜歡喝魚頭燒的湯，而且魚頭的肉全都是大刺，嫩滑嫩滑的，蘇書覺得吃起來比身上的魚肉好吃多了。這麽大的魚頭要是不能吃，感覺好浪費啊。

萬納哭笑不得：“除了魚眼睛沒有檢測出過量的變異病毒之外，整個魚頭都不能吃。但是魚眼睛特別堅硬，用我們的牙齒是咬不動的，也沒辦法吃。”

曾經有人試過，畢竟這麽大的魚一顆眼睛也有人腦袋大小了，要是能吃的話也足夠吃飽。可惜不管那個人怎麽啃，甚至是換了好幾個人一起啃，都只能啃掉外面的一點點粉末，差點把牙齒都啃掉了。

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要吃魚眼睛了。

蘇書遺憾的哦了一聲。

“那小魚什麽時候出生？”

大魚沒辦法吃的話，說不定小魚從小培養還能改變一下變異病毒的含量，變成能吃的物種。

萬納翻看了一下大冰塊旁邊掛著的記錄數據：“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會有小魚了。”

“魚苗給我留一部分，我想試試能不能養活。”蘇書說道。

“沒問題，您想要多少都可以。”萬納高興極了。他相信要是蘇先生肯出馬的話，一定可以養得活。動物研究所裡已經存在的那麽多小鴨子和黑豬讓萬納對蘇先生充滿了信心。

“除了這種刺魚，河裡還會有其他生物嗎？”蘇書想著既然要養搞個魚塘，就養一種魚有點浪費了，不如再找些可以養的一起。

萬納點頭：“當然還有，幾乎以前末世前生活在河裡的如今都能或多或少找到影子。只是這些生物也跟著變異了，一個個全都往奇形怪狀的方向長，而且在水裡不管是速度還是攻擊力都非常強大，它們又是不喜歡暴露在人前的，所以很難捉到。”

也就是說，蘇書如果想要養殖的話還得先找到種苗才行。現在捉都捉不到，也就沒有可以讓他養的東西了。

蘇書腦海裡冒出一個“把周圍河裡的冰全部鑿開，挖出其中冰封的河鮮”的念頭，只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先不說這個，工程量是有多大，就算他把整個河道的冰全都鑿開，也不一定能找到多少品種。

河道就那麽大的面積，擺在他們面前的這條大魚光是一條體積都這麽大，自然佔地盤的行為也是有的，那它的地盤自然也會是一大片。除非這些生物嚴重排己，不然或許蘇書把北宣安全區所有河道都開完，也只能發現一模一樣的刺魚。

就算他再怎麽想一出是一出，這種事兒也不會乾的。

預定了一部分魚苗之後，蘇書打算回到小農場去準備養魚需要的東西。還沒等他離開，萬納就攔下了蘇書。

“蘇先生既然來了就幫忙再看看鴨子和黑豬吧，它們總還是有些問題。”萬納愁得不得了。

蘇書逛完了鴨舍又逛完豬圈，不管是鴨子還是黑豬，大部分都已經恢復了健康。特別是之前得了豬瘟的那些，比較嚴重的也已經在慢慢的吃東西了，輕的那些甚至已經好的不得了，跟健康的豬沒什麽兩樣。鴨子們也在增加了火系異能者之後精神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不是挺好的嗎？”蘇書疑惑的看著萬納，還有什麽問題？

萬納苦笑：“看起來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先生你看這些數據。”

說著，萬納給了蘇書一份統計數據。哪怕蘇書看不太懂這些亂七八糟的測試值，也能看得出來這些鴨子和黑豬的數值不太對勁。

“變異病毒含量不穩定？”蘇書覺得奇怪極了。這份統計數據上顯示這些鴨子和黑豬身上的變異病毒含量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又不是心情，想高興就高興，想難過就難過的，怎麽會這樣呢？

萬納哪知道其中原因呢。於是，蘇書挨個挨個把鴨子和黑豬摸過去，用農場系統來看它們的狀態。

這一看，就更讓蘇書驚訝了。

黑豬和鴨子都有一個共同的健康狀態：迷茫中。

而解決辦法，是讓小農場裡的不迷茫的鴨子和黑豬跟它們待一段時間？

蘇書覺得自己的農場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茫”也成為健康狀態，更不知道自己的小農場裡的鴨子和黑豬為什麽就不“迷茫”，總之，蘇書除了按照系統的建議去做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

“我把小黑送來看看。”蘇書決定。

他仔細查過系統的建議，反正這一大片黑豬們算是一群，只要給它們一隻自己小農場的豬就夠了。比起二黑，還是在小農場待得更久的小黑性格更溫順一些，送過來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的確沒出什麽事。

當天就把小黑送到動物研究所的蘇書在第二天去看的時候，發現他想象中的小黑不適應情況根本沒有發生。別說不適應了，小黑甚至就這麽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已經成為這群黑豬的領頭頭。

蘇書看著自己面前的小黑，莫名從它的眼睛裡看出了得意洋洋。

啊，也對，從一個儲備糧變成了豬頭子，是應該得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