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人好笑地瞥了一眼黃衣少女:“你當時是在現場?你是看到了?我記得秘境裡面好像沒有你吧?那你怎麽知道南飛晴是反殺的呢?如果你告訴我這是南飛晴自己的說法,那麽很抱歉,我是不會相信的。如今花千城已經死了,南飛晴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花千城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啊!南飛晴說的是真是假,誰能證明?要我說這件事情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南鶴城主的身上!”
眾人聽了青衣女人的話,紛紛點頭覺得就是這麽個道理,如今花千城已經死了,南飛晴說再多的話都沒有人證明啊!再加上,南鶴家主聯合那麽多人對花家施壓,怎麽看還是有些仗勢欺人。兩家人的事幹嘛要牽扯其他家族,還要讓其他家族跟著站隊,幾大家族如果真的站隊,形成了兩股勢力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又發生前兩日花家下人慘的慘案,那他們南宣城豈不是亂了套了?
南鶴竟然是城主,就不該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所以說花家的人名聲不好,可是相較起來這南家的人名聲也好不到哪去。南家後院發生的齷齪事也不少,還真別說誰說誰更黑一點,兩個家族都是半斤八兩。
黃衣少女微微皺眉,疑惑的詢問:“為何?”為何問題會出在南鶴的身上?
青衣女人冷笑著說:“如果一開始南鶴城主能夠給花家一個交代,不過是賠些錢罷了,可是想想城主做了什麽?他不僅沒有相信戈家兄妹說的話,還說什麽人證不是證據?你們說說,這是一個城主該說的話嗎?如果認證不是證據的話,那麽以後,咱們這片大陸豈不是要亂了套?殺人放火豈不是隨處可見,畢竟人證不是證據啊!那麽大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豈不是太隨心所欲了?!若是城主不那麽霸道,也別連累南家的名聲,也不會有人這麽的不信任他們南家。至少我就不信任,我對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感興趣,我只是不喜歡小蔦城主說的那些話罷了!”
黑衣青年微微蹙眉,的確,城主有的時候的所作所為是有些過於霸道,以至於惹出那麽多的怨恨。
其他人聽青衣女人一言,也紛紛覺得就是這麽個理。就像青衣女人說的,如果一開始城主給花家一個交代,花家人也不會氣道上門殺人,那朱家家主也不會被連累。說來說去,這問題還是出在南家身上。
黃衣少女不悅地說道:“如你所說那樣,這是城主的問題,和朱家家主和那些無辜者又有什麽關系?”
“既然你這麽說,那朱家家主死了,去他們活著的人回來說,那朱家家主可是自己跳下懸崖。小明只是把他打傷了罷了,那這個行為和南飛晴對花千城下手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照南鶴城主的邏輯來說,小明只是對朱家家族捅了一刀,朱家家主明明就是自己跳了懸崖才死的和花家應該沒關系才對啊!可是,南鶴城主做了什麽?!他居然聯合起那麽多家族對花家下的追殺令,這不是霸道是什麽?他們之間的恩怨反正怎麽說也說不清楚,但是我就是不喜歡南鶴城主這樣的行為方式!”
黃衣少女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青衣女人這張嘴可真厲害。
酒館內的人簡直是醍醐灌頂,發現還真如同青衣女人說的那樣,講講懲處,這是隻許他們被別人下手,不許別人對他們下手,這麽霸道,這麽無理,難怪長輩們都說惹誰都不能去惹南家人!真是一群強盜。
角落的一個白衣男人拿起折扇,“我聽說,戈家兄妹倆出來作證,但是南鶴城主為了或者自家女兒,無恥的說出了人證不算證據這樣的話,也沒個補償。這也難怪,花家的人忍不下去,就像這姑娘說的那樣,若是一開始南鶴城主能夠把事情處理得公正些,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害死朱家家主的,可少不了有他一份!”
“就是就是,要是我我也忍不了!”
“所以這追殺令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影響那麽大的嗎?”李德在一旁依舊不解。
一個黑衣壯漢拍了拍李德的肩膀說的:“追殺令的意思就是其他六位家族,所有家族的人只要見到小明,就必須把小明給殺了!而花家家主只能忍下這口氣!”
李德驚訝道:“六大家族,這分明是不打算讓小明活呀?!但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城主自己挑起來的!”
壯漢噓了一聲,對李德搖頭說:“有的事情,咱們看破不說破,不然,沒準咱們也會倒霉!”
青衣女人說:“倒霉就倒霉唄!我就不相信城主還能一手遮天,若真是什麽事情都如城主那樣隨心所欲的話,那咱們活在這個城又有什麽必要?被壓迫,活得不順心,還不如離開!”
黃衣少女笑了笑說:“姑娘可千萬別這麽說,城主這一次或許是做錯了,但他一定會改的!”
“你倒是挺幫著城主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城主派來的人呢!”
青衣女人這話一出,酒館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眾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黃衣少女,這件黃衣少女緩緩起身笑著說道:“我只是路過而已,你們聊吧,我回房休息了!”
黃衣少女跟著自己的護衛上了樓,可是青衣女人的話卻像一根針扎在了酒館內的人的心上,接下來他們不敢再隨心所欲地談論城主的不是,就連一開始說要賭的那兩個酒鬼也發出了鼾聲,徹底的睡著了過去。
翌日清晨。
青衣女人的屍體擺在了酒館門口,一些酒友在看到那青衣女人的臉後,紛紛認出了這女人的身份。
幾人在暗中驚呼,再三確認,的確是昨日說這對城主不滿的那名女人,幾個酒友臉色大變,隻敢在私下悄悄談論此事,但是城主一手遮天,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形象已經映入了他們的心中。
幾個酒友以為自己的悄悄話說的很私密,孰不知沒過多久,這件事情就在城內傳得沸沸揚揚。
青衣女人只是因為不滿城主的處理方式,第二天就死在了酒館門口,那這以後誰還敢說城主的不是?!
本來一開始因為南飛晴受傷過重,再加上朱家家主逝去,本來所有的情勢都朝著南飛晴的方向扭轉,不少人都認為南飛晴不過是捅了花千城一刀卻遭此大劫,實在可憐。
但是青衣女人的死,卻讓情勢瞬間扭轉,花家立馬變成了被人同情的對象。
不少人都覺得,就算花千城真想對南飛晴動手,可南飛晴殺了花千城這是事實。而且又有人證,南鶴就不應該那麽的自私,為了維護一個人而寒了所有城中百姓的心。若是城主一開始會給花家一些賠償,事情也不至於如此。
聽說城主非常溺愛南飛晴這個女兒,現在想來還真是,南飛雲在那個家過的似乎還挺艱難的。
雖然落小福把蛟龍放了出來,可要真論起來,南飛雲只是因為是落小福的好友,那是因為好友這個身份外界就把蛟龍被放出來的事情推到南飛雲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公,作為父親的城主不可能不知曉這一切,但是他賠償起那些死在秘境口裡的武者的家屬卻沒有絲毫猶豫,還讓自己的兒子上門道歉。讓南飛雲承受了多少的罵名?那是他對自己女兒呢,自家女兒犯了那麽大的錯,他卻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甚至還要聯合六大家族對花家進行打壓。難怪原先就有傳言說城主比起兒子更喜歡女兒,當然具體來說,南鶴喜歡的其實是生下女兒的那名女人,似乎就連南飛雲的母親就是南飛晴母親害死的,可是對於這一切城主根本不在乎。
纏繞在南飛雲身上的流言蜚語,就因為這件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青衣女人的屍體在放到義莊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穿入了街道,進入了慕家。
青衣女人撕開面具,露出一張雌雄難辨的俊美面容,慕沁打了個呵欠,舉止不雅的掏出了胸口的饅頭,“主子,一時半會兒,南家想要佔上風約摸是不可能了!”
慕流不解,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什麽要幫助花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