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兒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小鷹產生分歧,便乾脆不再多言,說自己累了便要休息。
小鷹明知道花情兒這是在躲著他,卻也無可奈何,也怕自己過於纏著自家小姐,讓小姐的病情加重。於是小鷹隻得忍著委屈,繼續守夜去了。
車廂內仿佛傳來了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本打算再度啟程,可是花情兒忽然說想吃些野菜,小鷹向來是對花情兒有求必應,自然是準備。
看著小鷹離開後,花情兒推開車廂門,緩緩的走下馬車,寒冷的風瞬間襲來,讓花情兒冷得渾身發抖。
花情兒快速的來到了火堆旁,感覺到了大火的炙熱,花情兒舒服的喟歎一聲。
“哢嚓”……
花情兒警惕的站起身來,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冷冷的低喝道:“是誰?”
兩道身影緩緩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女人一身紅衣,美豔的不可方物,然而花情兒卻在看到女人之後驚訝的瞪起眼睛,不過很快的,她似乎又接受了女人還活著的事實,表情逐漸變得放松,帶著些許嘲弄。
女人正是方紫,方紫一身紅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襯托著她的皮膚越發的雪白,精致的五官配上比火焰還要紅的豔色,讓方紫看上去既美豔又性感。
方紫的手腕戴著一串鈴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女人的腳步而叮當作響,在空寂的森林中尤為動聽。
方紫的身邊跟著一個五官俊美的青年,青年的身形高大修長,五官特別的英氣俊秀,薄紅的唇帶著些許笑意。
花情兒皺著眉頭看著來人,緩緩地後退一步:“你果然還活著!”
方紫當然察覺到了花情兒後退的舉動,輕輕的挑了挑眉頭說道:“我好歹是你的母親,你怎麽這麽怕我?”
花情兒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的,勾起嘴角對著方紫冷嘲熱諷的說道:“我的母親早就死在了十五年前,我不知道你是誰!”
方紫身邊的男子輕哼著說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說話這麽自相矛盾,你剛才不是還說果然還活著嗎?這不就證明你是認識母親的,現在又說不認識?你自己的娘長什麽樣子你都忘了。”
花情兒輕哼一聲說道:“我當然沒忘,但是這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沒準有人和我母親相似有時候不一定。總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母親已經死了,我並不認識你們,沒有什麽事的話請你們離開。”
見到花情兒這般不客氣,男子氣得直咬牙指著花情兒就罵:“我們好心來救你,你居然還要趕我們走!?花情兒,你真以為你現在的身體能支撐到你去找林浩天?我告訴你吧,你的身體不出半年,你定會徹底的沉睡,永遠也醒不過來!”
他們這麽好心的來幫忙,甚至可以說是厚著臉皮湊上來,結果花情兒不僅不感激,還冷嘲熱諷的想要把他們趕走?花情兒可別仗著自己是母親深愛的男子的女兒就這麽無法無天,若是敢惹母親不高興,就算花情兒磕頭和他求情,他也不會原諒對方了。定要將花情兒除之而後快!
聽到林浩天三個字,花情兒的眼眸快速的浸出一層淚意,淚水輕輕晃動,讓花情兒的美眸變得越發濕潤透亮,看起來是那般的楚楚可憐。
男子見狀,立刻不悅地黑起了臉,他總算明白母親為什麽非要來找花情兒了,就花情兒這張臉,想要繼承母親的遺志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花情兒因為三個字就眼泛淚光的模樣,小鷹突然感同身受,當年的自己不也是這般的單純無知,甚至想要為了心愛的人收斂所有的魔性。
可結果呢?
方紫差點死在心愛之人的手中,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糾纏上花彥豪。
現在想來當年的自己,可不就是現在的花情兒嗎?
正是因為這個畫面,方紫更加堅定了要帶花情兒離開的想法。
花情兒對於男子的話根本不為所動,他搖頭說道:“不論你們想說什麽,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我是不會和你們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的!而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們操心。若是我真的只有半年的時間,那便是我的命,活該我命數如此,或許這就是報應!都說父債子償,也該用我的余生去賠償母親的罪孽。”
男子一聽勃然大怒,抽出劍來劍指花情兒,“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麽和母親說話?母親願意來救你,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花情兒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用眼神冰冷的盯著方紫的方向:“我還真不需要這樣的福氣,我怕這種福氣落在我身上,我會死得更快!”
男子怒氣衝天,拔劍就要砍向花情兒,方紫劍那劍端離花情兒越來越近,而花情兒卻毫不躲閃。
方紫微微皺眉,立刻抬手,用指尖直接在那柄劍上輕輕一點,一股內力從方紫的指間緩緩的進入那柄劍中,那柄劍瞬間四分五裂,在花情兒的面前毀於一旦,只剩下劍柄。
花情兒不悅地盯著方紫:“既然要殺我,那就殺好了!”
男子怒氣衝衝地看著手中的劍柄,立刻轉過頭,“母親……”
方紫不耐煩的瞪了男子一眼,“我要來救我的女兒,你卻要殺他,你這不是跟我作對是什麽?”
男子總算明白母親這麽生氣的緣故了,這麽一想好像還真是,他似乎駁了母親的面子。
向來是是以母親為重的男子,連忙後退一步,“行了,我不管了還不成嗎?可是母親他這幫沒大沒小,不給他教訓怎麽行呀?”
花情兒冷笑著附和道:“對啊,好歹給我個教訓,把我殺了吧!”她也不想再這樣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