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王霞發覺體內的藥效慢慢的淡去了不少。
王霞很快的掙脫了真言草的束縛,她不自覺地後退兩步,想要逃離此處,卻要被眼疾手快的龍炎給狠狠的推倒在地。穿著白色長靴的腳,再一次的踩在了王霞的背部,疼的王霞發出了一聲悶哼,痛不欲生。
花千驕見狀,轉過頭對南鶴說道:“城主,你現在也看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家搞出來的!你能把他們姑侄交給我們處理嗎?”
南鶴立刻搖頭說:“他們好歹也是王家的人,要怎麽處置,也得等王家到了再說!”
慕公景不悅地開口說:“可王家的人到了之後,只怕我們就再也沒有殺他們的機會了,現在我們殺他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就只有這個機會!”
“不行!”南鶴怒喝一聲,遠處飛快地奔來了幾十位影武者,似乎在以此給予花千驕他們壓迫,不允許花千驕他們動手。
慕公景微微蹙眉,他們早知道,對於南鶴來說,別人的性命不及自己的利益的重要。南鶴上一刻能對王霞破口大罵幾番嘲諷,下一刻為了利益就能將王霞供起來,好好照料。
花千驕對此頗為不滿,他現在非常的痛恨自己這張嘴,為什麽要問出上等小秘境這樣的秘密?這麽一來,若是他們把王家王霞和王含壽殺了,只怕會引起眾怒。
龍炎不耐煩的開口說道:“不殺了他們那就廢了吧!我把你們把他們體內的骨珠給毀了!”
正在艱難的想要掙扎的王霞和王含壽瞬間僵住了,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王含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會有人膽大妄為到要把他們的骨珠給毀了?花千驕他們沒這個膽子的,他們王家在景和城那個是幾大家族之首,花千驕他們怎麽敢?
花千驕在一旁思索了片刻,覺得這方法似乎也不錯,便點頭說:“那就麻煩前輩了!”
南鶴卻大聲驚呼,立刻擋在了花千驕他們面前:“不行,你可知這世上只怕只有他們王家才知道那上的秘境在哪兒!他們若是真的死在南宣城,王家定會借機生事,而我們也沒有了機會知曉那上等秘境的方位!”
花千驕不耐煩地開口說:“不就是上的秘境嗎?反正那裡一般人也沒辦法進去,我又不湊著熱鬧,所以我不在乎他在哪!”
花千驕不在乎,他們在乎!
南鶴被花千驕這無所謂的態度,給氣得幾乎面容扭曲,“你們已經把他們的人全都殺光了,王家損失慘重,死了近百人,這樣還不夠嗎?你們真想讓外界的人都以為你們夫妻手段凶殘,殺人如麻?”
慕公景家花千驕護在身後,對南鶴說道:“那也是王家人先挑的事與我們何乾?”
就在此時,空氣中忽然響起了幾道鈴音,眾人紛紛疑惑,整個街道的上空忽然飄起了白色的煙霧。
花千驕微微蹙眉:“這什麽東西?”
南鶴當然見過這東西,是王家的靈器,好像可以借著煙霧迷離遮擋所有人的視線。
不過南鶴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告訴花千驕,畢竟他也沒辦法從固執的花千驕和慕公景的手裡將王霞救走,如果是王霞的人有辦法的話,他定要在一旁偏幫才行。
於是南鶴忽然大喊:“這厭惡恐怕有毒,趕緊離開!”
周圍的人群紛紛尖叫著四處散開,慕公景抓住花千驕的手也急忙的退開了。
花千驕想到龍炎連忙對龍炎說道:“前輩,趕緊跑!”
這些煙霧一會兒就蔓延整個街道,萬一真把他們所有人都毒死了,可如何是好?他還要讓龍炎做他的靠山,龍炎可不能在這裡,不能在這裡出事。
只是讓花千驕出乎意料的是,龍炎不僅沒走,還任由煙霧將他們所有人給吞沒。
花千驕和慕公景聽著周圍嘈雜的尖叫聲,街道再次陷入慌亂之中,他們也想撤離,可就在此時,花千驕卻驚訝地發現,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南鶴面色平靜,眼珠子轉了轉,閃爍著奸詐的光芒。
花千驕愣住了,南鶴分明說了這厭惡可能有毒,怎麽他自己不跑呢?
南飛雲和南鶴比起來倒是更像一城之主,已經趁著煙霧來臨之際去疏散人群。哪裡像南鶴一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連用綢布捂住口鼻都沒有!
等等,南鶴這樣的人按理來說比他們要惜命的多。怎麽可能會在煙霧有毒的情況下連最基本的捂住口鼻,這樣的舉動都不做?反而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時機。
時機……
難不成,花千驕的腦海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立刻抬頭去看慕公景,卻發現慕公景正好也在這個時候低下頭注視著他的雙眸,兩人很顯然都想到一塊去了。
花千驕急急忙忙的開口,對著龍炎大喊:“前輩,別讓王霞和王含壽跑了!”
雖然白霧遮天蓋地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可是聲音卻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南鶴震驚的抬頭注視著花千驕,沒想到花千驕這麽快就反應過來。
而煙霧中傳來了龍炎懶洋洋的嗓音:“放心,他們就在我腳下好好的呆著呢!”
聽到龍炎的保證花千驕卻沒由來的,有些心慌,總感覺龍炎太過強大,太過自負,太小瞧別人,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
南鶴則是在一旁死死的握起拳頭,依舊找不到方法將王霞救出來,一來是他怕自己若是動手的話很可能會驚動龍炎,然後自己也跟著倒霉;二來當然是有些不太情願主動去救王霞,誰叫王霞剛才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來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