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內。
花千驕和應天一直往秘境外走去,花千驕累得氣喘籲籲,應天則是躺在花千驕的懷中,已經呼呼大睡。
落日黃昏,花千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都在此時,不遠處的山峰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悲鳴。
花千驕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不敢貿然前去,但是他也害怕那邊出現什麽狀況會影響到自己,仔細想了想,他悄悄的爬上了一棵巨樹。
他先是看到一個黑色的像是怪獸一樣的皮膚,好奇心使得花千驕慢慢的往上爬,直到他的視野逐漸變得開闊,他的瞳孔驟然放大。臉上的表情有著難以置信,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橫臥在群山中間的那條異獸是……蛟龍?
只不過這條蛟龍是黑色的,一條相當於武皇的蛟龍,瞳孔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給戳的滿是血跡,血流不止。
還有幾十個黑衣武者正在不停的對著蛟龍的瞳孔進行攻擊,蛟龍似乎已經死了,不然的話,被這樣的攻擊怎麽會沒有半點動靜?!他看著那些黑衣武者費勁地將蛟龍的鱗片一塊一塊的取下來,然後收進儲物袋裡。
花千驕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那堅硬如鐵的鱗片,若是能拿來煉鑄武器的話……
不過花千驕也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去奢求,太過貪心還不知道會怎麽死。
黑衣武者當中,花千驕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因為那身影背對著他,所以花千驕並沒有看到那青年的正臉。
可是這背影這姿態,總讓花千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青年的身邊有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面具男子背著手,似乎在聽著那青年說著些什麽。
對方人多勢眾,花千驕知曉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他慢慢的往下爬,打算悄悄的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忽然轉過頭來,目光直視花千驕。
花千驕嚇了一跳,腳下一個踩空,差點整個人從樹上摔下去,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抓住了另一邊的樹枝,這才穩住身形。
花千驕急急忙忙的往下爬,從樹上跳下,因為劇烈運動而導致懷中衣服他縫補的專門托著應天的包裡,應天立刻清醒的過來,疑惑的從花千驕的衣襟中探出頭來。
空氣中的熟悉卻帶著死亡氣息的味道讓應天愣了一下,然後發出吱吱的慌亂的叫聲,遠處的上風他們不能靠近,靠近的話就死定了,他們必須逃跑。
花千驕輕輕的拍了拍應天的腦袋,回應應天吱吱的叫聲,“對,咱們該跑了!”
花千驕一隻手托住胸前的應天,然後飛快的狂奔。
狂風在他的耳邊呼嘯,汗水從他的眼睛滴落,不敢停下狂奔的腳步,因為應天一直在他的耳邊吱吱的叫喚,花千驕立馬就反應過來,有人在追著他。
砰!
花千驕一時不察,整個人撲進了河流裡,好在花千驕會游泳,一邊抓著應天,一邊爬上了岸。
坐在岸邊氣喘籲籲,身體疲憊,全身濕漉漉的。
這個人影輕輕松松的從河面上飛躍過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花千驕一邊露出氣喘籲籲,全身疲憊得無法動彈的模樣,一隻手則是悄悄地垂在腰邊,直接輕輕的摸上了裝有武器工具的儲物袋,防止眼前這個面具男子對他進行攻擊。
“別摸了,我不殺你!”面具男子低頭看著花千驕,花千驕以為自己想要摸武器的舉動神不知鬼不覺,但其實男子全都看在眼底。
因為他知道花千驕的本性,花千驕絕對不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廢物,是一條充滿野心的毒蛇。
既然被發現了,花千驕就直接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匕首,“你想做什麽?”
花千驕抬頭,眼神不加掩飾著自己的防備。
面具男子靜靜的注視著花千驕,傳聞花千驕的母親是某位世家子弟的妾室,因為長相美貌而過於囂張跋扈被那世家子弟給拋棄,最後變成了花千驕父親的妻子,所以花千驕會有一張這麽漂亮的皮囊。
花千驕長相俊美,五官精致,卻一點也沒有陰柔之感,劍眉星目反而帶著些許英氣,若是花千驕不是個廢物,想要嫁給他的男男女女應該有不少。可惜他廢物的身份,讓他漂亮的五官都跟著拉,低了一個檔次,別人在看到花千驕的時候,看到的永遠都是花千驕廢物的身體,而不是那張臉。從小被鄙夷,被輕視,被忽略,也造成了花千驕總喜歡低著頭走路滿身自卑的性格。
如今花千驕不再自卑的低著頭,露出了那張俊美的面容,反而給人了一種驚豔的感覺。
花千驕現在的模樣就是可憐,而且是此刻的花千驕,臉上滿是汗珠,一些不聽話的碎發發絲黏在了臉上,讓那張略顯蒼白的面容多了一絲羸弱之感,目光警惕,眼角帶著些許緋紅,更顯得他有些楚楚可憐。
至少在面具男子看來,就是可憐,如果花千驕遇到的是別人恐怕早死了。
“我不想做什麽,只是看你跑的那麽快,我就忍不住去追!”面具男子一臉無辜的說。
花千驕在心中暗暗地翻了個白眼,那這家夥上輩子肯定是個警察吧!
“既然誤會一場,那你放我走吧!”花千驕小心翼翼地盯著面具男子。
聽了花千驕的話,面具男子笑著擺了擺手搖頭:“這可不行,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是想活命,便把你的眼睛留下來!這樣我就能讓你活著,我這人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