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的回頭，卻見女生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余恆，你不要這樣欺負我，我，我是不怕你的。”

“……”

行吧，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懶得理你。

“你真的要去嗎？”

伊彤還不死心。

“你猜。”

揮手把伊彤的手指從自己衣角處撥走，余恆絲毫沒有受到伊彤任何的影響，對於這梨花帶雨的眼淚，他並沒有任何的同情。

看著余恆毫不留情地走回教室，伊彤能夠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冷漠，怎麽會這樣，按理說，只要她一哭，不管她有什麽要求，余恆從來不會拒絕。

余恆終於解決完伊彤這一檔子事了，卻發現從他進入教室開始，蘇柏就一直在看著他。

那一雙清冷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他坐下。

“怎麽了嗎？”余恆問。

緊抿薄唇，蘇柏搖了搖頭，他覺得心裡難受，像委屈也像酸澀，就在剛才余恆湊近伊彤耳角的時候，蘇柏覺得他整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手指不自覺的收緊，眼睛如同不受控制一般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蘇柏的眼角泛紅，當他開口的時候，甚至能夠感受到聲音的沙啞：“她找你有什麽事嗎？”

余恆還在回想著伊彤，沒有聽出來蘇柏的不對勁。

“沒什麽事，或許她哪根筋搭錯了。”

其實余恆本來想說，可能她犯神經了，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嗯。”

久久沒有動靜，余恆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轉頭看到蘇柏低垂著眼眸，長睫遮住了他的大半神色。

“你還是喜歡她？”

輕輕的一句話，只有蘇柏知道，這是他用盡所有力氣問出來的。

剛才伊彤的喊叫，他聽到了，心臟在那一瞬間收縮成了一條線，難受而又酸疼。

蘇柏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明明不關他的事，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要關心，只要是關於余恆的事情，他就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切都跟著這個人走，一種抑製不住的心跳。

想要聽到對方的回答，但是又不敢聽到對方的答案。

在矛盾中糾結，蘇柏的腦袋像一團麻線殘繞，捂得他透不過去。

“不啊。”余恆搖了搖頭，他看著蘇柏笑道：“你怎麽問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啊。”

當然，他從未喜歡過伊彤，即使喜歡，也僅僅是原主的喜歡。

眼眸睜大，少年琉璃一樣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欣喜，期盼希冀，但又怕是自己的奢望。

“可是你以前……”

“我以前啊——”余恆拉長聲音，“那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傾身而上，帶著青草的芳香，醉人的聲音連把整個心思帶走，隻留下微紅的耳角。

“其實我以前的事，很多都記不清了。”

原主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之於余恆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余恆知道一個大概，但卻不能完全記起到底發生過什麽。

“……記不清了？”蘇柏的略顯蒼白的唇動了動。

“是啊，在出國前就記不太清了。”

余恆對著蘇柏眨了眨眼睛。

“或許，是有人把這些記憶都收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