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月考的第二天過的平安無事,前一天一言不發提前離場的宋晚晚也安分守己的,考完試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跟喬遇說。
喬遇樂得輕松,和再次跑過來查崗的從燁林傾他們一塊兒離開了。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天中午,眼看著只剩最後一科就能熬出頭了,喬遇中午吃完飯就在位置上勤奮地複習,在睡倒一片的十考場簡直是獨一份兒的風景線。
她剛看了幾頁林傾給她整理的錯題集,就被後面的宋晚晚拍了拍肩膀。
“……”
想想過去兩次和大小姐的相處到最後都是不歡而散,喬遇默默做好了心理建設,決定用拆彈的謹慎度去對待宋晚晚,然後才打起十二分精神回過頭去。
宋晚晚難得的一臉嚴肅,看了看周圍一圈兒趴著睡覺的人,很講道德的指了指門,示意喬遇出去說。
喬遇沒有能拒絕她的理由,磨磨蹭蹭站起來跟著宋晚晚出了門。
隔壁排趴在桌上狀似入睡的陸遙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想想肩膀上背負的任務,敬業地貓著腰也跟了出去。
宋晚晚一路走到了個僻靜的樓梯間,就算是平時這地方可能也只有定期來打掃的清潔工會過來,更別說現在是午休時間了。
這喬遇心裡就很不踏實,要是跟前兩天似的又被宋晚晚按住了那她豈不是連個可求救的對象都沒有?
當然最好還是避免那樣的悲劇再次上演……她主動出擊,熱情的和宋晚晚寒暄。
“哎呀今天天氣真好,你找我有什麽事呀?”
宋晚晚沒接她的茬,仔仔細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看得喬遇心裡發毛才開口問道。
“你和從燁是什麽關系?”
……啊?
喬遇嘴比腦子快:“父子關系。”
她這意想不到的答案讓宋晚晚的表情扭曲起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這是什麽玩法……”
什麽叫玩法!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麽!
喬遇驚得天靈蓋都要飛起來了,沒想到宋晚晚她看著個子小小跟個洋娃娃似的,實際上裡面填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不要髒我和從燁純潔的父子關——大概就是進階版的朋友關系,我勸你謹言慎行。”
也怪她嘴快,哪怕說個兄弟關系呢……讓從燁喊她哥她好像也挺高興的……
喬遇正反思著,就見宋晚晚的臉更是糾結的皺成一團。
“進階版的朋友關系,那不就是戀、戀人……”
“不是啊!”
……雖然她那個說法好像也能說得通,但是宋晚晚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錯覺!未免太荒唐了吧!
自打開始和宋晚晚說話喬遇就頻頻受到驚嚇,她捂住自己脆弱的小心臟,驚恐地看著腦回路清奇的宋晚晚。
“你怎麽、你是考試太累終於出現幻覺了嗎?”
宋晚晚立刻生起氣來:“喬遇你就是在和我演!前兩天從燁說的話我可還記著呢!”
……從燁說什麽了來著?
宋晚晚看著她那張毫無波動的臉就知道喬遇什麽都沒想起來,氣得叉著腰開始給她複述。
“他說你腳踏兩條船!”
“……”
媽耶,好像還真有這麽一回事。
當天回家的時候她和林傾一塊兒走沒和從燁說上話,轉天喬遇就忙於考試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從燁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還說你亂搞!”
“……”
是吼,也有這麽句話。
從燁那天到底胡說八道了多少東西?這是喝了假酒來的嗎?
喬遇的記憶逐漸複蘇,但她寧願自己原地失憶。
這還沒完,宋晚晚越說越氣,最後尖著嗓子向喬遇一指,打出蓋棺定論的一擊。
“他最後跟我說起你的時候,說的是‘我們喬遇’!”
“…………”
他娘的,從燁不會真對她有什麽想法吧?
這一樁樁一件件被宋晚晚拎出來擺在眼前觸目驚心,喬遇嚇得額上沁出汗來。
但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應該不能是這麽驚悚的劇情——從燁可是男主!這能跟她扯上什麽關系!
她想著從燁平時的表現就愈發確定了他是單純的嘴上跑馬車,當即就義正言辭地反駁宋晚晚。
“從燁是個傻子,他說的話你不要信。”
宋晚晚用一種“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的眼神,掃了她一下。
……從燁這個完蛋玩意兒一天到晚就知道給爸爸惹麻煩,這回頭她非得收拾他一頓不可。
喬遇在心裡罵罵咧咧,為說服宋晚晚舌燦蓮花,就差賭咒發誓了。這才終於換來了宋晚晚的態度軟化,半信半疑的抱起雙臂。
“……你真的沒有在和從燁談戀愛?”
“我寧願和草履蟲談戀愛。”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狠,宋晚晚梗了一下,決定相信她。
“什麽啊,那我就放心了。”
宋晚晚終於對喬遇放下了戒備,放松地靠到旁邊牆上。
“嚇得我昨天考試都心神不定的呢。”
沒關系就現在這個排名來看也沒有什麽倒退的空間了——為了珍惜眼下來之不易的和平,喬遇這話沒有說出口,只是乾笑了兩聲連連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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