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道,而後相視一笑。
“那我們去挖酒吧!”蘇少白撿起地上的小鋤頭,拉著宗政舜來到院後:“我記得酒是埋在這裡的。”
蘇少白在數樹,當時把後院能埋酒的地方都埋了,有三十壇。
“挖開就知道了。”宗政舜取過蘇少白的小鋤頭,對著冷勳說道:“你們從對面?開始挖,別碰了。”
冷勳帶著一眾護衛,一手小鏟子,一手小掃把,連連點頭,神色嚴肅、鄭重?。跟著陛下這麽多年?,自是知道他對這批酒的看重?,畢竟還?是貓的時候,就惦記上了。
這酒也算是一個見證,更何況還?是大婚桌上的喜酒呢!
二十來人?在後院挖到了晚飯時間?,三十壇酒擺在地面?上,看得眼饞。
“我們今晚就開兩壇吧!”蘇少白看大家讒得厲害,宣布道。
“一壇就行了吧!”宗政舜眉頭蹙起,看著蘇少白手上的酒,有種?想搶回來的衝動。這可?是他的婚酒,等七年?了,一壇也心疼。
“現在省在,到時擺宴不一樣?要喝。”經過這些年?,蘇少白也算是很了解宗政舜了,他對一些看重?的、特殊的東西,佔有欲非常強。幸好?這些年?發現他看重?的東西不多。除了蘇少白,就是蘇少白送給他的東西,再有一個就是蘇少白親自釀的酒,現在沒人?能從宗政舜手上摳出一壇。
當初訂婚的那隻小兔子,更是隨時戴在身上,從沒解下過。一年?換鏈子,舊鏈子都被他收起了。
“這個不擺宴,是洞房花燭喝的。”宗政舜正色道,揮手讓冷勳搬酒,務必小心,等運回皇宮後,就入他的庫房。
蘇少白:“……”
三年?前?,皇宮炎華殿有了宗政舜的小庫房,專放蘇少白給他釀的酒,從建成起,除他自己,沒人?踏足過,蘇少白也一樣?。
當天晚飯,在蘇少白的堅持下,兩壇酒還?是摳出來了。
拍開外層的泥漿,拿開隔離的鐵片,接著就是枯萎的荷葉。還?沒掀開,獨屬於花雕酒的柔和?酒香溢出,馥鬱芬芳。
今年?唐家開了三桌,除了自家人?,護衛隊的人?也坐桌了,聞到這股酒香,口水直流。
橙黃清亮的酒倒進入杯中,輕輕晃著,酒味更醇了。
時間?飛逝,五月初王來到,帝王與?準皇后大婚,雖說簡辦,可?是也管不了民眾自發慶祝。
天剛蒙蒙亮,就先放起電子鞭炮,劈裡啪啦,仿若過年?。
中午時分,身著皇室軍式禮服的帝王與?皇后出現在新聞中,簡單明了公布一下,說今天結婚了,感謝大家的祝福,下午擺宴,隻請親近的人?,加起來共十桌。
婚宴下午六時結束,離開時客人?們感歎著今天的酒真好?喝,又嘀咕著星網上傳說的‘男兒紅’為什?麽沒出現?
蘇少白:“……”
聽到了。
夜幕降臨,皇宮周圍外的煙花“嘭嘭嘭”響徹天際,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雲,皆是絢麗多姿的煙火。形態各異,除了白首偕老、緣定三生等流光溢彩的祝福語,時不時還?能看到兔子或者犼形態的煙花,最惹人?注目的是兩隻小動物一齊出現,它們帶著光芒浮於天空中,親吻。
霎時,皇城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這是一場煙花盛宴,是帝國?民眾送給他們陛下和?皇后的大婚禮。
即使他們強調幾次簡辦,民眾還?是自發的慶祝了。
蘇少白與?宗政舜站在炎華殿樓頂,望著陷入漫天煙火的皇城,十指相扣。
七年?了,皇帝陛下再也不是民眾口中的暴君。
他們敬他,愛他,崇拜他。
“朕從沒想過今天,”宗政舜把人?抱在身前?,喃喃道:“一切都是因為有了你。”
“那是因為你從來不解釋,你從一開始就應該跟大家解釋的。”蘇少白教訓他,伸出嫩嫩的白皙手指,戳戳的皇帝陛下的臉頰:“言論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沒做過的事,要解釋。”
“好?。”宗政舜含笑應道,眼眸內,盛滿著他的皇后。
“你不要嬉皮笑臉,我認真的。”
“是,我的皇后。”
捏著皇后的下巴轉過來,宗政舜封住喋喋不休的小嘴,深吻讓他心臟泛起絲絲痛意與?甜蜜的少年?。
他從沒想過,自己能這麽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