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白：“……”

算了，這不重要，他有更重要的事，“之前釀葡萄酒和蘋果酒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用精神力？”

蘇少白話一出，大家驚訝一下，面面相覷。

顧若雲當即有了想法，臉色也變嚴肅了：“到底有沒有？”

“有，有的，在進行攪拌這個環節，我們都用精神力溫裹著酒來進行的，”何師傅看蘇少白和顧若雲兩人的臉色不對，連忙解釋道：“可，可是這樣是為了不讓酒釀壞。”

“誰的主意？”顧若雲知道蘇少白釀酒從不用精神力。

“是，是我的。”何師傅作為中級釀酒師，他一直作為陳師傅的助手，現在陳師傅在帝星，這個他得承擔下來。

“說真話。”蘇少白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認真看著何師傅。

站在蘇少白面前的六人感覺到壓力非常大。以前小朋友都是笑眯眯的，沒想到他不笑了，神色竟然這麽凌厲。

“是，是陳師傅的主意。”何師傅低下頭。

蘇少白看向顧若雲。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去聯系他，讓他別自作主張。”顧若雲緊緊咬著牙關，他沒想到陳師傅竟然瞞著他自己加工序。

“這幾批紅曲酒，你們有沒有動用過精神力？”蘇少白有點擔心，這陣都在釀紅曲酒，用料非常多，蘇少白的信用點都用在上面了，如果……

蘇少白緊閉下眼，發現原來管一個酒廠真的很累人。

以前家裡有爺爺爸爸管著，他隻負責釀酒就行，是自己疏忽了。

“沒有，第一階段還沒發酵完成，還沒動。”何師傅心裡也慶幸，這幾批紅曲酒可是用盡他們酒廠的料了，如果也出問題，他們死都不能謝罪。

蘇少白點點頭，也知道他們沒說謊。紅曲酒第一階段發酵不能動它，一般要釀四到八天，以前蘇少白四天就開封是因為釀得少。這幾批釀得多，又是往外賣的，所以他特地交代，一定要到八天才能動。

後天，才到第八天。

蘇少白松口氣：“以後在這釀酒，任何人不得使用精神力。”

幾位師傅：“這……”

顧若雲看到大家猶豫，當即厲聲道：“沒聽懂嗎？沒聽懂的可以離開這裡了。”

六名師傅當即一驚，離開？怎麽就突然離開了？眾人目光不由看向蘇少白，卻發現一向好說話的蘇少白也不開聲了。

沒有人知道，蘇少白是好說話，可是在酒上面，他固執的可怕。

他爺爺還說過蘇少白在酒事上，比他還像老頭。

顧若雲：“很好，既然你們都……”

“答應，答應，我們一定不使用精神力。”幾名師傅馬上知道顧若雲下面的話是什麽意思了，連聲道。

他們並不是一定要使用精神力，只是以前他們一直這樣釀，剛開始蘇少白說過，工序一定要嚴格按照他說的來做，可是並沒提到精神力不能用，於是他們就按以前的習慣來釀酒了，沒想到會出這麽大的事。

“你們是不知道事件的嚴重性嗎？”顧若雲看著大家還是不太懂的樣子，說道：“上一批葡萄酒和蘋果酒就是因為你們用了精神力，才導致只有b級，如果那批酒是a+級，s級，你們算一算，酒廠損失了多少？”

還有更嚴重的一句話，顧若雲沒說出來，如果上一批酒能出來，能減援多少人的痛苦？

“全部不合格，你們的試用期，無限延遲。”顧若雲一點情面也不講，冷著臉，蘇少白看得都有點怵了，“都散了吧，好好回去想想，當初為什麽來這裡？是來給自己釀酒的嗎？”

六名師傅臉上充滿愧色，慢慢離開。

“你生氣了？”蘇少白小聲問道。

“你不生氣？”顧若雲反問。

“剛開始生氣，後來不生氣了。”蘇少白其實沒說的是，看到你比我更生氣，我就不生氣了。

“對不起，是我管理不善。”顧若雲把這些人招進來時，也說過讓他們把以前學到釀酒的東西全都扔了，不要帶進來，釀酒的工序必須按著新的來學習，誰知道會出事。

“我接受，不生氣了。”蘇少白拍拍顧若雲的肩膀。

“以後不要那麽好脾氣，你看你，當老板，你說的話他們還質疑。”顧若雲覺得杜澤城說的對，蘇少白就是太好脾氣了，跟誰都親，這非常不可取的。

平日可以親，但在關於工作上，必須樹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