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顧晏寒沉默了一會：“有些印象。”

“他是不是就是那天站在我們家門口的那個人？”蘇余問。

我們家。

顧晏寒神色柔軟了許多：“是他。”

蘇余漸漸擰起眉頭：“你挺熟悉他的呀。”

看著少年逐漸懷疑的眼神，顧晏寒指節敲了敲桌面：“別亂想，我過目不忘，他在我面前出現過我自然會記得他。”

“出現過幾次？”蘇余向他投去柯南的目光，要知道他可是很敏銳的，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目光。

顧晏寒又沉默了一會，似乎不知道怎麽說。

蘇余就更加好奇了，堂堂顧總居然也有不知道怎麽說的事情，顧晏寒之前說過他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關系，那難道是沒發生過關系的戀愛？

“你的純情初戀？？？”

顧晏寒一眼瞥了過來：“在你眼裡我就這點眼光？”

“額……”

“他應該是我學弟，對我表白過，我拒絕了，鬧著要跳樓，很難沒印象。”

這段話給蘇余聽得一愣一愣的，一句一個大拐彎，劇情非常激烈，難怪他在面對白楚的時候，白楚滿臉笑容，他也保持著滿臉的笑容，但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他就是那個傳說中在你高中的時候鬧著要為你跳樓那個Omega？！”

“嗯。”顧晏寒頷首，神色變得嚴肅，眉心壓著一段思索，原本在家門口看見白楚的時候他並沒有在意，這個人很多年都沒在他面前出現過了，只要他別在蘇余面前和他玩血濺當場，在路邊隔著庭院眺望他的房子也沒什麽好攔的。

但白楚竟然恰好和蘇余在一個學校裡，並且他還出現在蘇余面前，主動搭話了蘇余。

“下午先別去學校了，我讓人調查白楚，處理之後你再去學校吧。”

“不用這麽誇張吧？我既然知道他是誰了，以後我繞著他走就行了啊。”

顧晏寒搖頭，目光看向他：“他很極端，那天他真的跳了，是被人抓住了救了回去。”

蘇余：“……”半天沒說出話來，震撼全家.jpg

看著少年一下愣怔住的模樣，訝異震撼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少年的單純，把想不明白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事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顧晏寒揉了揉他的發：“不用擔心課程，我給你補課。”

蘇余略帶懷疑的看向顧晏寒，其實他並不想懷疑顧晏寒，這種懷疑是一種本能，懷疑之後想起顧晏寒的記憶能力，教他肯定綽綽有余。

“今天就請假嗎？”

“嗯。”說著顧晏寒已經拿起手機，往學校那邊的負責人撥了過去：“趙輔導員？蘇余請假，下午我讓助理把病歷單送過去。”

“病歷單？”蘇余壓低聲音，用口型問顧晏寒。

顧晏寒在他唇前遙遙豎起食指，和輔導員寒暄了幾句，主要是擅長交友的輔導員和他例行人際交往的寒暄，顧晏寒負責嗯，寒暄了半分鍾，輔導員大概感受到了這座冰山的不可融化，走完基本流程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哪裡來的病？”蘇余睜大了眼睛問他，作為一個三好學生，從不缺勤缺課的好少年，蘇余對於請假的流程僅限於真的有事，如實上報然後得到批準，他現在活蹦亂跳的，怎麽可能請得下來長假？

“心理疾病，心情不好，嚴重暴躁，需要休養緩解心情。”

“……居然還有這種套路。”好學生蘇余打開了新世界。

“可是今天晚上還有活動要參加，伯母說讓讓我見她的朋友，被同學撞見怎麽算？時好時壞，病情反覆找不到任何規律？”

“嗯。”顧晏寒表示認可，蘇余已經領悟了精髓。

顧晏寒撥電話給助理，讓人去調查清楚白楚到底怎麽回事，蘇余這邊已經自強不息的開始了在家看書，順便摸摸魚的快樂流程。

靠在柔軟的大沙發上，一會看看書，一會翻翻手機查找一下相關的聯想資訊，因為內容沒什麽難度倒是看得很快，也摸魚得很快樂。

正看得快樂，背後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按住了手中的書頁，懷抱也靠了上來，指尖落在其中一段上，考他：“這一段什麽意思。”

蘇余偏了偏頭：“你……不要靠那麽近。”呼吸間的熱氣落在耳廓耳垂上，輕飄飄像羽毛一樣柔軟的觸感，只是一點點的癢意，但總讓人很在意。

他一隻手指著書頁上的文字，另一隻手緩緩攬住了少年腰肢：“你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