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余在旁邊聽著,等他回來繼續講課:“剛才你說的才說了一半,後面是什麽?”
顧晏寒解釋了一下。
蘇余求知若渴的看著他:“再後面呢?”
顧晏寒彈了彈他額頭:“當聽連續劇呢?”
“說嘛說嘛。”蘇余覺得顧晏寒課上得比老師好多了,每次都能引出好多實例來,旁征博引,比如前兩年他自己做的收購,去年的行業大戰,裡面外面別人不會知道的細節,他的宏觀預測,對應書本知識的部分,都能簡明扼要的說一個遍,而且都是絕對有效的實.戰例子。
顧晏寒看他聽得挺有興趣,又把下面的內容也說了,永遠不會對外提及的隱秘商業交談,只有某幾個人秘而不宣的行業暗流,被他掰開揉碎了,三言兩語當故事會全喂給了蘇余。
蘇余嚼巴嚼巴,感受到了顧晏寒上課的好處,忍不住拍他馬屁:“難怪你能拿第一,實戰派和理論派兼顧第一人!”
顧晏寒忍俊不禁看著他:“嘴甜沒用,好好學。”
“所以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吧!”蘇余急了,他真的是抓心撓肝,還不是劇烈的抓心撓肝,是一隻毛茸茸的小貓爪子,時不時輕輕的靠近靠近過來,輕輕的抓心撓肝一下。
顧晏寒看他實在想知道,便開了口:“讓我吻你的痣。“作者有話要說:讀者大大晚安!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天然呆的泰迪5瓶;紅茉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蘇余愣在那裡,臉騰的紅了起來,捏著筆的指尖收緊,自家開始微微泛白。
“不……”蘇余幾乎下意識的拒絕了,看著顧晏寒的臉覺得有些嗓子發乾,為什麽偏偏要說吻痣這種話……
那顆痣在這麽多年的歲月中,被忽視存在,藏在不會讓任何人看見的地方,但從少年時代開始,那些擔憂,揣測,囑咐,在後知後覺的領會中,一絲一縷落在那顆痣上,結成那一點紅色,從稚嫩的青春期到滿懷熱情的少年,想枚小小的烙印,若有若無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蘇余只能盡力忽視內心的不適,仿佛沒有它的存在。
現在顧晏寒如此堂而皇之的提出這種話,要讓那些酸澀糾結的情緒,也一起坦白在他眼底。
蘇余穩了穩心神,已經完全感覺得到自己臉在發燙了:“你就這麽自信?說跳級就跳級?”
顧晏寒不置可否的頜首,那一絲不動的眼神情緒寫得那麽明顯,就是那麽自信,說到就能做到。
“好啊……”蘇余也不推拒,只是聲音不可避免的變小了,眼神余光看了看顧晏寒,最終其他話都沒說出來,能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在胸腔裡跳得很快。
兩人繼續補課,因為有了跳級的約定,顧晏寒上課的速度變得快節奏了很多,也不旁征博引說多余的案例了,幾乎是飛快的給蘇余過了一遍。
平時蘇余都是舉一反三學海無涯苦作舟的類型,結果今天活生生被顧晏寒上課上暈忽了,高強度接受顧晏寒塞進腦子的知識同時,滿心都是感慨他的記憶能力的強大。
到了夜裡,蘇余洗漱之後走出浴室的門,顧晏寒已經靠在床頭坐好了,一側緊靠著燈光,暖黃色的剔透光線落在他側臉上,高挺的鼻梁劃出分界線,他手上拿著閱讀器,正垂眼看得認真。
蘇余走過去:“這個點還看資料嗎?”蘇余知道一般他會看得這麽認真的東西,基本都是公事,說著掀開薄被上.了.床,湊過去看,發覺他正在看的是白楚的資料。
剛才受了訓斥的助理迅速拿起了自己的職業水準,馬不停蹄打了一份全面的文字資料過來,發到了顧晏寒的郵箱裡。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白楚從小學到高中的履歷,在什麽學校讀書,包括中間休學的那一年在哪個醫院養的病,這些都是有跡可循能調到檔案的事情。
蘇余側目看了一眼顧晏寒,看著他線條明朗挺拔的側臉,大概他高中的時候也已經有了這樣的線條,又這麽冷漠,以至於能把白楚迷得差點發瘋。
再看下去,顧晏寒的眉心攢起,形成了一個皺起的弧度,顯然看見的調查內容有些出乎他的想象了,而且是負面的超乎他的想象。
“竟然是他……”顧晏寒也陷入到了片刻的沉默中。
“是誰?”蘇余盯著那份資料看了幾眼,看見下面的位置列出了一張家庭關系表,上面清楚的寫著白楚有一對親生父母,還有一個繼父,以及一個離異後和自己同父同母卻不同姓的親生哥哥。
“他哥哥。”顧晏寒手指指向上面的那幾個字,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卻代表的是那個已經快在他記憶中變得模糊的名字:“進ICU那個Alpha。”
“什麽?”蘇余一下眼睛瞪得比什麽時候都大,扭頭看著顧晏寒,懷疑他在和自己開玩笑。
顧晏寒確認了一遍,雖然並不想記得,但這個名字既然出現過,他自然完全記得,再往下劃了一部分,露出了那個人的照片:“是他。”
蘇余嘴角抽了抽,心裡感慨幸好顧晏寒機智,發現白楚在接近他之後立馬讓他別去學校了,顧晏寒高中的時候身上的這兩件事,奠定了他冷酷無情的名聲,結果現在發現,這兩人居然還是一對兄弟?白楚對顧晏寒那可真的愛恨情仇全都集齊了。
遞過去一個試探的眼神,蘇余壓低聲音問:“後來……這個人怎麽樣了?”
“殘疾了。”
蘇余咽了咽口水,感覺這個故事比自己想想得要殘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