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天了,還有蚊子……”
宋溫提了提唇角,手指一下一下叩擊著木椅,眼神看向別處,沒有理睬她。
祈檸:“……”
忽然,手裡被塞進來一張紙條,她側眼瞧去。只見祈檸眉眼帶笑的看著她。
宋溫覺得莫名其妙的繼而將手裡的紙條展開。只見上面寫了四個字。
她頓了頓,第一眼辨認出是她那天走的時候寫給祈檸的紙條。
“還給你。”
她揚了揚眉,笑容有些玩世不恭,像是在跟宋溫宣告一般。你必須收回去。
陽光打在祈檸柔軟的發絲上,暖暖的。笑容也因此顯得更加明媚柔和。
有那麽一瞬,讓宋溫有些晃了神,她鴉黑長睫垂下,若有所思的盯著掌心。
心情有些複雜,沒有回話,隻將那紙條攥在手心。
過了一會兒,班長喊全部人開始做遊戲。
祈檸作為一個常年帶著相機的人,順理成章的被安排到了攝影師的崗位。
正好了,她也不想玩什麽遊戲。玩大點,老底都給你掀出來。
和她一起站著,還有上廁所崴了腳的沈朝顏。
做遊戲,最簡單的促進感情環節。可能對有些人來說是心理陰影。
例如沈朝顏。
不惜裝病賣慘,也不要參加任何做遊戲的活動,畢竟在這方面,她可是奉獻了一條腿當代價。
祈檸側眼瞧了瞧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的沈朝顏,一臉愜意。
她忍不住笑了笑,問:“裝病好玩嗎?”
似乎有些驚訝祈檸看出來,沈朝顏抬抬眉頭,似笑非笑,緩緩道:“……挺好玩的。”
祈檸笑而不語,估計沈朝顏這演技,也就能騙騙丘緒文了。
於是,一群大學生開始玩丟手絹、老鷹抓小雞、鬥雞……
完了幾輪下來,氣氛烘托。這種場合丘緒文得心應手,畢竟是個自來熟。
“快給我看看你拍的怎麽樣。”休息階段,丘緒文從隊伍裡跑出來。
祈檸很誠懇的把相機交到丘緒文手上,不過帶子一直掛在脖子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攥著帶子。
目睹全過程的沈朝顏忍不住把頭別到一旁,肩膀震顫。
“靠!祈檸你把我拍這麽醜!”
丘緒文戳著按鈕,一張張翻看,越看越不忍直視。
“柳憐!連你的也有,天啊……沒有一張是能看的。”
祈檸看熱鬧不嫌事大,也不怕被人打,抓拍的都是黑歷史時刻。
這種時候就要實行走後門的特權,舍友加大力度重視,特別關照。
聞言,一群人也走了過來,丘緒文每摁一下,總得有個人表情像雷劈一樣。
看這邊鬧得激烈,宋溫也走了過來,有點好奇祈檸到底拍成什麽樣,引起了眾怒。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一個人,表情有那麽一刻被忽然定格的話,會醜到令人無法直視。
祈檸掌握了精髓,甚至個別幾張,都無法分辨原主是誰……
祈檸瞬間挑起民憤,被連推帶拉的給拽進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