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象。”顧晏深一勾唇角。

盛超撇了撇嘴，“不是看對象，是隻送特定對象。”

顧晏深不置可否，他從小就喜歡周賀忱，那時候很多人都是周賀忱的粉，但顧晏深不曾透露，也從不參加關於周賀忱的討論，他喜歡周賀忱，除了他媽媽，誰也不知道這件事。

也包括他珍藏的那些黑膠唱片。

但是遇到路聞星後，他是願意和路聞星談這些，也願意和路聞星分享喜好。

那時候他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喜歡路聞星，但在他給路聞星精心準備禮物時，已經表明了路聞星在他心裡很重要。

他以前沒想過自己會喜歡男生，所以沒把這當成喜歡，只是享受和路聞星分享的過程。

第二天下午，VE找了司機接他們去拍攝現場，拍的是下個季度的雜志封，那個時候國內已經是秋冬季，所以選擇現在有下雪的南半球拍攝。

他們先在室內拍了幾組，換了衣服後轉向室外拍攝。

路聞星的燙了個一次性的卷發，隻燙了發尾，呈現出蓬松的效果。

雪地裡，兩人穿著同色系的西裝，帶的是一款麋鹿耳釘，是這期雜志推的產品。

麋鹿耳釘是推給女孩子的，但路聞星帶著並不顯女氣，反而被路聞星戴出了點別的意味。

顧晏深舉著傘，露出手腕上的表，同樣是VE這一期推的腕表。

攝影師讓路聞星半蹲著，手肘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放在大腿上自然垂下，手上拿著藍色的斜條紋領帶。

“好，保持這個姿勢，看向鏡頭。”

“下巴微微抬起，要那種漫不經心又帶著點玩味的感覺。”

“很好。”

顧晏深撐著傘，露出冷峻的側臉，道具給了他一把傘。他站路聞星身邊，像是路過，又像是在給路聞星打傘。

背景是紛飛的大雪，一片雪白，僅有他們是有彩色的。

“ok，換衣服。”

一季雜志一共三期，攝影師會多拍幾組在從中選出滿意的。

室外的更衣室是臨時搭的棚子，雖然只有一間，但勝在位置大。天氣又冷，西裝顯得單薄，路聞星凍的鼻子紅紅的，他捧著熱水喝了幾口。

“要一起換嗎？”

顧晏深：“……”

顧晏深額角青筋一跳，大腦忍不住浮現出路聞星坐在浴缸裡的模樣，還真考驗他的定力。

路聞星尷不尷尬他不知道，可顧晏深卻因此心跳加速。

當事人路聞星顯然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他會問顧晏深要不要一起換衣服，也是因為顧晏深身上的西裝很單薄，而他們接下來換的是大衣和毛衣，比身上的西裝暖和多。

還下著雪，室外氣溫很低，不趕緊換衣服容易感冒。雖然路聞星喜歡男的，但他心裡沒其他想法，而且兩人只是背對著換個衣服。

路聞星目光帶著詢問之意。

顧晏深頓了幾秒，“不用，你先換吧。”

路聞星有點遺憾得走進了更衣室，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是沒想法，但顧晏深有。

不過，他隻當顧晏深不習慣和人一起換衣服。

換完衣服出來，兩人都穿著暖色系的大衣，除了大衣毛衣，圍巾也是VE要推的商品。

還是室外拍攝，出鏡的還有一輛複古的汽車。

路聞星盤腿坐在車前蓋上，手裡捧著一杯咖啡。顧晏深也坐在車前蓋上，一隻腳盤著，另一隻腳落在地上，更襯出了他修長筆直的腿。

兩人的肩膀靠在一起，姿勢比前一張要親密。

路聞星捧咖啡的姿勢突顯出了手指上的戒指，顧晏深也帶了同款的戒指。暖色系的大衣和穿西裝的冷硬不同，這張照片更顯鄰家。

像是鄰家哥哥帶著鄰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