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我們去嚴震老宅瞧瞧”。
剛才那一小瞥,小祖宗覺得路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小祖宗不會表達,但是那樣的眼神讓他小臉微微泛紅,又止不住好奇,掀開車窗簾一角。
“好多人,他們跟來了”。
“誰,什麽人,竟然敢跟蹤本神獸”。
顯然小金蛋才剛睡醒,說出的話都帶著迷糊勁。
“不是,不是跟蹤”,小祖宗捧起小金蛋,再次掀開車窗簾“好多人,他們都在跟著車子走,真奇怪”。
小祖宗善意體貼的動作,小金蛋是完全體會不到,在殼裡的他是完全看不到外面世界,小金蛋不在乎的說“他們傻呀!”
“兩隻腳的跟著四個輪子的,不是傻是什麽,又不像我可以一蛋滾很遠。”
“你的蛋也滾不過四個輪子”,小祖宗是個實誠的孩子,隻說實誠的話。
“你、、你、、小祖宗你太壞了”。小金蛋此刻要是有實體,肯定漲紅了臉,被氣的,他剛才是比喻,比喻,當然順便誇一下自己。
小祖宗不樂意了,他怎麽就壞了,他說的是真話,從飛機到火車再到現在坐的車,四個輪子的真的很快,小金蛋最多算一個輪子,一個輪子和四個輪子,他可會算術了。
“本來就是,不然你下車和四個輪子比比,看一個輪子厲害,還是四個輪子厲害”。
“哼,本神獸尊貴無比,才不跟輪子這種低俗之物比,掉獸價”。
嚴家寶捏著頸肩哈欠連連,真羨慕兩小的這麽有活力,想著未來幾天的無聊,他真想睡死過去。
小祖宗捧著小金蛋掀開車簾時,被一眼尖的村婦瞧見了,此人是東邊嚴立正的媳婦,叫春巧,那麽大顆的金蛋簡直快晃瞎了她的眼,激動地說話都打結巴了“金、、、金、、、金燦燦的”。
嚴軍媳婦就站在他旁邊,不明所以的問“春巧你激動個啥,舌頭捋直了再說,金啥?”
要說這象山村誰嗓門最大,要屬嚴軍這個媳婦,平時偶爾還能裝個溫聲細語,大部分時間都沒去可以控制自己的嗓音,所以嚴軍媳婦這話一問,馬上引來周圍好幾人的注意。
春巧深呼吸下,一口氣道:“大金蛋,我滴娘喂,那麽大的大金蛋居然讓小孩抱著玩”,春巧邊說邊比劃著,聽著腦中紛紛浮現出那麽大的一坨金子。
嚴軍媳婦雙目瞪大,音量拔高“啥,大金蛋,要是實心的,那得是多少斤的金子,給個小孩玩,也不怕丟了”。
靜,圍觀的村民霎時靜了下來,也不看那稀罕的房車,紛紛朝嚴軍媳婦看去。
大金蛋?用斤計量的金子!
村民了眼中除了不可置信更多是迷茫。誰也沒去懷疑那顆金光閃閃的東西不是金子做的,城裡的孩子養的金貴他們不是沒有見識過,大王嬸兒子有次帶著雇主的兒子來象山村玩,九歲大的孩童脖子上就帶著個大項圈,全金的,都趕他們小拇指粗,項圈上是掛著隻大金豬。
“都圍在這邊做什麽,田裡的活不用幹了嗎?明天宗親大會還需要每家出力了,明天可沒有空給你抽時間乾活計”。
一個五旬老漢從小道上走了過來,他是象山村的村長嚴守仁,睿智的雙眼微瞪了眼嚴軍媳婦,大老遠的他就聽到這小婦人的話。
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管起人家小孩玩什麽,會不會弄丟了,小孩子不懂得財不露的道理,一個大人還不懂,偏喊得人盡皆知。
“村長好”。
“村長你怎麽來了”。
“守仁叔早”村民紛紛向嚴守仁打了聲招呼,嚴大斌擠到嚴守仁面前,“早啊!叔,您是來替嚴震爺爺接風的嗎?”
嚴大斌向來心眼多,他其實不確定房車上面坐的是不是嚴震家的,不過他覺得村長叔一定知道,便換個法子問。
嚴守仁睨了眼這個老大不小還沒個正業、地也不好好種的侄子,沒好氣的說:“一邊去,這次你嚴震爺爺沒過來”。
不止嚴大斌失望了,其他村們也沒了一開始看熱鬧的興奮,開房車的有錢人是夠令他們唏噓,可是在象山村住過幾年的嚴震家卻是讓他們仰望不可及的,那可是在華都有錢又有勢,當大官的。
嚴守仁哪裡不明白村民們的想法,他輕咳了聲說:“嚴震叔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不適合長途跋涉,不過讓他孫子代表他過來了,同行的還有他的小曾孫,回去都給自家崽子囑咐好,可別把人家孩子欺負了”。
小曾孫,大家不約而同的往剛才房車裡瞥見的男童想去,甚至有了幾分了然,嚴震家那麽顯赫,搓個金蛋給孩子玩,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到了,小祖宗我抱你下車”。
車子停穩後,嚴家寶先掉下車,來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張開雙臂。
“不要,自己走”。小祖宗背著小背包自己下車,一人一蛋之前還爭論不休,此刻友誼的小船再次揚帆起航。
“對,小金也要自己走”。
村道不好開,車子速度並不快,遠遠地村長由村長領頭的一群人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