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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鏑》狼鏑_分節閱讀_275
把食盒交給靳岄,賀蘭碸說:“玉豐樓的山海羹。”

等靳岄接住食盒,賀蘭碸又說:“我來接姐姐回去。”

他的話不多,說的時候會盯緊靳岄。在靳雲英出來之前,他忽然湊到靳岄耳邊說:“山海有限,此心無邊。”

靳岄:“……”他下意識摸自己的耳朵,耳朵發燙了,連帶著他的臉也是。

“嶽蓮樓教我說的。”賀蘭碸低聲道,“他說你一定懂。”

靳岄:“……你不怕他騙你麽?”

賀蘭碸終於等到他跟自己正常說一句話,頓時喜上眉梢:“他人很好,不會的。”

兩人又都不出聲了,在結了冰凌的簷下相互看著。靳岄伸手去牽賀蘭碸,賀蘭碸立刻握住,長松了一口氣。靳雲英披著外氅出來,賀蘭碸連忙松開他的手,去攙扶靳雲英。與靳岄告別後,兩人慢慢離開小院,賀蘭碸回頭又望靳岄一眼。

靳岄在簷下呆站片刻,把食盒一放就往外跑。

“賀蘭碸!”

長街寂靜,細雪紛亂,只有前方一輛正在等候的馬車挑了盞暈暈小油燈,車上是明夜堂的標志。賀蘭碸與靳雲英還未走到馬車邊便聽見了靳岄的喊聲。

他回頭便看見靳岄一路朝自己奔來,撲進他懷中把他緊緊抱住,力氣大得讓賀蘭碸吃驚。他回抱靳岄,耳朵裡盡是靳岄溫暖的喘息和急促心跳。

“姐姐在這兒。”賀蘭碸不得不小聲提醒他。

“姐姐知道了。”靳岄揪著他衣裳,埋頭在他肩膀,隻覺得開口無比艱澀,有萬千情緒不知如何告訴賀蘭碸,“……姐姐也喜歡你。”

賀蘭碸背對靳雲英抱著心上人,隻覺得心中有無窮的歡喜。他吻了吻靳岄泛紅的耳朵,知道靳岄心裡的坎已經跨過去了。

***

冬至後一日,去大源寺祭祀的車隊浩浩蕩蕩回城。

陳霜沒有在大源寺找到楊執園。仁正帝並未出宮。陳霜無法進入皇宮,隻得在宮外折返。

岑融回到宮中,一步不停,立刻趕往仁正帝所在的紫煌殿。

紫煌殿是仁正帝宿寢的地方,此時殿外廣場上正徘徊著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皇后與瑾妃。

“聖人同瑾妃已在這兒等了三天。”隨從低聲告訴岑融。

見到岑融,皇后立刻上前攔住他:“融兒,都這麽久了,也該讓我們去見見官家!你把官家一直關在紫煌殿,簡直膽大妄為!”

岑融行禮:“見過聖人娘娘,瑾妃娘娘。不是兒臣不讓你們去,乃是爹爹病體方安,除了我與我娘親之外,誰都不樂意見。”

“楊執園隨侍官家許多年,官家起居飲食,全是他來照應。”皇后冷靜後又說,“你至少也讓楊執園服侍才對。”

岑融:“可爹爹……”

皇后沉聲:“岑融!”

岑融隻得服從:“好罷,讓楊公公來吧。”

緊隨在皇后身邊的楊執園連忙緊步跟上。

自從仁正帝病倒,楊執園便一眼沒見過。據岑融及禦醫說,仁正帝精神尚可,只是脾氣暴躁,又因一開口便涎水長流,更是不便說話。雖有大臣入紫煌殿,但總隔著很遠距離,還間著一層紗幔,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

惠妃現在長居紫煌殿,紫煌殿中宮人太監都是惠妃的人。楊執園看了隻覺得心驚。

等進紫煌殿見到躺臥床上的仁正帝,楊執園驚了一瞬,撲通跪下:“官家!”喊罷竟流出淚來。

仁正帝面色蠟黃,唇白如紙,僵直地躺著,一手伸長,一手疊放胸前,嘴角盡是口涎。他認出楊執園聲音,未語先淚,尚能活動的雙手顫抖著往楊執園的方向伸直。楊執園抓住仁正帝的手,哭著喊:“奴婢來遲了,官家……”

仁正帝睜大了渾濁雙眼,嘴巴卻顫抖著,發不出一個字,只是不停哆嗦,涎水順著嘴角淌下來。楊執園忽然聞到一股臊臭,是仁正帝失禁了。

“楊公公起來吧。”惠妃抹著眼淚過來,“我給官家換身衣裳,你們再說話。”

立刻便有人靠近將楊執園推遠。楊執園又悲又憤,聽見身邊岑融低聲道:“公公看開些吧,民間有言,壽則多辱。”

楊執園離開紫煌殿後立刻趕到皇后面前。仁正帝確實病重,確實說不出話,確實凡事都是惠妃與岑融照顧。一切似乎沒有什麽錯處,但總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皇后咬牙道:“廣仁王如今正在京中,他此次前來還帶了一隊兵,正在梁京城外扎著。官家還未下旨立岑融為太子,他現在是已經以太子自居了?!連我都不讓見,未免太過囂張!”

楊執園:“聖人莫躁。三皇子確實稱官家授意他來主管國事,但他拿不出授旨的憑據,此等國體大事,禦史台不認口諭,必須要有聖印加蓋的禦旨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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