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知道這件事之後,找了沈渠談話,沈渠眼睛彎彎:“看見了個很好笑的段子,不能開心一下嗎?”
她似乎已經成了賺錢的機器,辰悅影視對她也是越來越看重了。
高姐表示沒事:“行。”她頓了下,“沈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要怎麽樣才會發展得更好。”
沈渠當然知道,那無非就是拚命拍戲和跑通告,只有在大眾視野裡一直活躍,她才會有更好的發展,她不能演砸一部戲也不能搞砸一場通告。
她有部劇叫《都市愛情實錄》,她個人拍的時候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但是暑假播出來的時候反響意外地好,收視率一天比一天高,最後已經被觀眾們判定了這部劇可能會是年度之王,收視率話題度和網播量齊飛,沈渠漲的粉絲越來越多,但她都不是很關心。
她只是在想,池說會看她的劇嗎會看她演的電影嗎,會不會也是她的粉絲中的一員呢?
但她發現自己多想了,因為自己打過去每一通電話,池說都會給她掛了並且拉黑。
沈渠覺得沒關系,她只要聽見池說的聲音,似乎就已經足夠了,即使她自己知道她想要的遠遠不只是這些。
又一次,她守著時間,給池說撥了電話過去——今天是池說二十三歲生日。
她已經缺席了前兩年的祝福,這一次她不想再錯過,於是掐著時間給池說打了電話過去,祝福內容是她一貫的風格——祝前女友池說生日快樂。
沈渠說這句話的時候嗎,想起來了上次祝福池說生日的時候,她拉了個橫幅,上面寫了“祝閨蜜池說生日快樂”,她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腦子抽了是個傻逼,才會打這麽一段話。
“閨蜜”兩個字很好看嗎?沈渠不止一次地質問自己,每次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跟池說戀愛這件事,除了公司裡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之外,知道的人只有她們兩個當事人,她何苦為了掩飾什麽而加上了“閨蜜”這兩個字呢?
池說後來的回應在她的意料之中:“沈渠,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沈渠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在偷笑,因為她好像太聰明了,已經猜到了池說會問這樣的問題,這樣的話,她就可以順利賣慘,將自己得了抑鬱症的事情告訴池說了。
她不奢求池說會心疼她,她只是想要在池說那裡找點存在感,可說出口之後,她就後悔了,立馬又說了句“你不會信了吧?”
電話又一次被掛斷了,沈渠的心情有些複雜,最後在雲城裡戴著口罩和帽子走在街道上,這裡的街道池說都有可能走過。
她的抑鬱症是真的,她已經在聽醫生的話吃藥治療了,但她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麽快就好。
離開雲城的那天,沈渠在車裡哭了很久,到了京城的時候她又是那個完美的沈渠。
好在她有了跟池說見面的機會,因為池說要來負責她的采訪,她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不要臉一點,在那麽多工作人員的情況下,說出了自己跟池說以前是朋友的關系,並且給了池說的上級施壓,以此來讓池說加了自己的微信。
她好不要臉啊,可她自己好開心。
劇組那邊放了兩天假,她就跑去了雲城,給池說打了電話過去想要將池說約出來,但池說一開始仍然有些拒絕,而且還在問她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我不覺得。”沈渠回答的很輕松。
“腳踏兩條船不算渣的話,那得多少條才算?”
池說還在為她“出軌”這件事有所介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超過七個吧,七個的話可以一天一個,多了真的忙不過來。”沈渠的回答也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似乎這樣,她才讓池說更討厭自己一點。
明明她希望池說可以對自己好一點,可她不能說自己的那些苦衷,她只有配合自己在池說面前的人設,將戲演到底。
她可是專業的演員,她有獎項。
還是把池說給喊出來了,她們在一處網咖包間裡見面,她故意選了個情侶包間,就是為了想要看池說一臉無語的樣子。
但池說對此也沒有發表什麽言論,只是想讓她說正事。
沈渠終於正經了起來,她說了自己想要退圈的事情。
這個不是她臨時編造的,而是想了半年的,因為她早就查出了抑鬱症,這病讓她經常受到折磨,如果再在圈裡待下去的話,她恐怕不會迎來什麽好結局。
她會演不好戲,她會發展得越來越差,等等。
她還是沒選擇對池說隱瞞自己得了抑鬱症的事情,她還是想要讓池說知道,想要讓池說心疼下她,哪怕一秒也行。
“就猜到了你沒有開玩笑。”池說對她說。
沈渠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差一點熱淚盈眶了,因為池說還是那樣一個溫柔的人,她不會覺得自己之前說的沒得抑鬱症這種話是在開玩笑。
沈渠忍住了自己的這些想法,表面上一點紕漏都沒出,甚至還開始試探起了池說跟賀臨笛的事情。
賀臨笛是她在年中認識的一位攝影師,她跟賀臨笛很聊得來,同時也發現了賀臨笛跟池說是認識的,兩個人朋友圈有來往,但池說每次在她提到賀臨笛的時候,都表現出不想認識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