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賀臨笛依偎在了池說的懷裡,她的手/放在了池說平坦的肚子上,對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做出了總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是在……”
池說不等她說完,自己接了下去:“偷/情?”
賀臨笛又抬起頭來,藉著暖黃的燈光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她眼睛彎了彎,“哎,我們的默契,分開了一個月也還是有的。”
池說的手放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快睡吧,不困嗎?”
“還不怎麽困。”賀臨笛的手不太規矩。
池說翻了下身,伸出手,“啪嗒”一聲,燈滅了,房間陷入了黑暗。
她拉了拉被子,黑暗中聽著賀臨笛的呼吸,靠了過去。
這偷/情般的戀愛帶來的心酸非常真實,只有在見面的時候,才稍微把這感覺驅散了一些。
非常不易。
周六早上,兩個人都醒得很遲,甚至還有些恍惚,池說看著在一邊還睡得香甜的賀臨笛,要不是因為身上觸碰到的位置帶來的感覺太真實,她可能會懷疑這一切是假的。
這是她們一個月後的第一次共枕而眠。
池說想到這個,忽然有些鼻酸,她忍了忍,又往賀臨笛的位置靠了一點,這一動卻將賀臨笛給吵到了,她緩緩睜開,看見的就是近在咫尺的池說。
“早。”賀臨笛迷迷糊糊地打了個招呼,“又夢見你了呢。”
她說完還伸出了手,閉上了眼睛,把池說抱著:“但這一次,怎麽這麽真實。”
池說:“……”
池說拍了下她的臉:“醒醒。”
一個小時後,兩人在飯廳吃早餐,這也是點的外賣,因為池說懶得動。
她昨晚累到了。
池說攪了下碗裡的粥,想到了昨天下午的何修齊:“我覺得吧,我去娛樂圈發展得了,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何修齊還跑來我面前得瑟。”她擰了下眉頭,“我跟你分手,你又沒跟他在一起,他得瑟什麽啊?”
賀老師特別嚴謹:“我跟你是假分手。”
池說嘴角揚了下:“好。”她喝了口粥,“不行,我一定要出口氣才行,不然我睡不好覺。”
賀臨笛眉毛一揚:“我好想幫你。”
池說擺了下手:“算了吧,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幫我什麽啊?”她安撫了句,“沒事,我可以的。”
這三個月內的見面注定是倉促的,兩個人吃完了早飯以後,就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這裡,裝作無事發生。
只不過分開的時候,心裡還是有萬千個舍不得,但是沒有辦法。
周日,池說把韓瑜約了出來,或者也不是出來,而是她去了很久沒去的韓瑜的KTV。
韓瑜對這件事表達了自己的同情:“說說,我說了也不怕你傷心,我覺得你們這一個月見一次的頻率,真的太低了。”她說,“我女朋友平時忙,我也忙,但我們一周起碼見兩次,這樣才好維系感情。”
池說拿著話筒,但她沒唱,因為電視屏上是暫停狀態。
“我跟她情況特殊。”池說答道,“不然我們也不至於見個面偷/偷/摸/摸的啊。”
她說完自己歎息了一聲:“很難熬,我跟她現在就算是樓上樓下的公司,但也跟異地戀似的,見也見不著。”
韓瑜試探著說:“有沒有想過,其實她爺爺就是在跟你們開玩笑?”
“……”
“哪兒有玩笑開到讓人跪在雪夜裡跪出老寒腿的。”
韓瑜閉了嘴:“當我沒說。”
池說愁眉苦臉,經過昨晚之後,她覺得目前跟賀臨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然到最後真有可能堅持不住。
這裡的堅持不住不是說放棄對方,而是堅持不住去找對方。
“算了。”池說抓了下頭髮,“順其自然。”
很快又到了上班的時候,池說已經不用再演戲了,因為根本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