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了飛機之後不用去公司,直接回家也是可以的,賀臨笛立馬招了輛出租車,帶著池說回到了離機場最近的她的家裡。
離開之前,林新越對著池說道:“要是明天還這麽痛的話,記得找你們主管請假。”
池說應了一聲,但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請假,賀臨笛替她回答了:“好的。”
池說無奈笑了下,而後小腹傳來的痛感更重了,額頭開始冒起了冷汗,賀臨笛心疼得不行,到了家以後就開始燒熱水,也從自己的臥室裡拿出了藥,等著待會兒就著溫水讓池說吃下。
池說已經倒在了沙發上,她的身體在冰與冷之間徘徊不定,讓她難受不已。
賀臨笛著急得不行,跟池說近距離接觸了這麽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池說痛經痛成了這幅模樣,於是在水快燒好的時候,又立馬約了賀家的私人醫生上門。
賀臨笛把溫水放在了茶幾上,把池說攬到了懷裡,軟著聲音哄著池說:“先吃顆藥,緩緩。”
池說的臉上已經有了層汗,賀臨笛看得眼眶泛紅,她已經把藥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聽見了池說虛弱的一聲“嗯”以後,就把藥輕輕放進了池說微微張開的嘴裡,然後又把杯子拿了起來,給池說喂了幾口水。
池說把藥就著水咽了下去,她咳嗽了一聲,嗓音微啞:“苦。”
賀臨笛立馬又撕開茶幾上的一顆糖,喂進了池說的嘴裡,她心疼地道:“還好我知道你痛經,早就把這些備著了。”
池說的眼睛虛著,她望了賀臨笛一眼,賀臨笛看懂了她的眼神:“對,我不怎麽痛經,我辦公室裡的藥都是給你準備的。”她瞥開了自己的眼神,手卻從池說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為池說輕輕揉著小腹。
在此之前,她已經搓熱了自己的掌心。
池說的腦袋還靠在她的肩頭,本來因為疼痛神情還緊繃著,可能是藥起了效果,也有可能是賀臨笛的溫柔有了作用,池說終於覺得好了一些。
半個小時以後,私人醫生上門來了,由於賀臨笛已經提前說了症狀,他來的時候也帶了這方面的藥。
池說這一天都過得有些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痛感已經緩解了不少,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縮在了賀臨笛的懷裡,眉頭幾乎就沒怎麽舒展過,周五這天自然也就沒再去公司,跟主管請了假。
但賀臨笛有事情,而且是早就在她的工作行程裡的,根本推脫不掉,池說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她的工作,抱了抱她就讓賀臨笛起床洗漱出門了。
池說的腦袋有些昏沉,睡了一個上午之後,身體一點勁都沒有,而且要不是因為賀臨笛打了電話過來,池說估計還要睡得久一點。
賀臨笛現在很忙,但還是抽出時間打電話問下她現在的情況,池說安撫她:“不用擔心,嗯,等你回來。”
池說又點開了微信,這麽久不看手機她的消息很多,曾乖和夏周都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希望她痛經快好。
池說彎了彎唇角,回了個“明天見”以後,就起床去了廁所。
她喝了粥,吃了藥,就又在沙發上癱著了。
就在池說快要再次睡著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池說耳尖,而且這敲門聲不輕不重,聽不見的話除非她聾了。
賀臨笛回來之前一定會給自己發消息,池說皺起眉頭,穿上拖鞋放輕自己腳步走過去,旁邊有個顯示屏,得離近了才能看見。
等到池說看清楚了門口站著的人的時候,瞬間就緊張了,因為從來人的體型可以看得出來,來的是賀臨笛的父親。
池說咽了下口水,對現在的狀況有些懵,門外的賀臨笛的父親又敲了一下門,這次還出聲可:“池小姐。”
池說呼出一口氣,為了在賀臨笛父親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開了門。
既然賀臨笛父親可以這樣稱呼他,代表著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並且只有她一個人在,池說覺得,如果賀臨笛在的話,他斷然是不會來的。
賀臨笛父親看起來比較年輕,跟前兩天在京城看見的照片裡的差別不大,好像已經凍齡了似的,唯一不一樣的或許是氣勢,那張照片裡的氛圍很和諧,顯得賀臨笛父親非常親切和藹,而池說現在隻感覺到了威嚴。
池說規矩開口:“賀……”她頓了下,還是喊了出來,“賀叔叔。”
賀文康沒有立馬走進來,他依舊在門口站著,見著池說這幅樣子,開口問道:“生病了?”
池說覺得有些尷尬,她點了點頭:“是的。”她問道,“賀叔叔有什麽事嗎?”
“有。”賀文康還是沒進去,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要進去,他遞了個袋子出去,“這是我給小笛的,勞煩你等她回來以後親手交給她。”
“好的。”
賀文康對他笑了下,而後邁開了步伐離開了這裡。
池說把門關上,她靠著牆,大口地呼吸著。
莫名其妙就見了賀臨笛的父親,這讓池說非常的不知所措,好在賀臨笛父親沒有多待,很快就離開了,否則池說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會成為什麽樣子。
賀文康給賀臨笛的小袋子裡裝了什麽東西池說不知道,她也沒打算知道,把袋子放在吧台之後,她就去了臥室。
睡午覺之前,她給賀臨笛發了消息過去,把這件事用文字重現了一遍,賀臨笛沒有立馬回復,池說知道她在忙,又等了兩分鍾過後,就把手機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閉著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