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領著她進了包間,這倆朋友一個叫李葉菲,一個叫常雪,她們比池說早到了幾分鍾。
開了門,池說臉上就掛起了笑容,李葉菲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往裡走的池說,懶洋洋地笑著開口:“是不是你姓‘池’的原因,你遲到了。”
常雪樂呵呵地道:“難得說說也會遲到。”
池說點了下手機屏幕,把時間給兩人看:“就扯吧,是你們這次為了讓我最後一個到,特地早到的,我還不了解你們?”
這間茶室的香味跟外面大堂的有點區別,那就是味道稍微淡一點,更偏向於清香一些,聞著很舒服。
小包間裡什麽都有,有張大床還有機麻還有放了撲克和飛行棋的茶幾。
當代年輕人,在家玩手機,出門了還是玩手機,但今天不一樣,池說她們已經約法三章,打撲克的時候,絕不玩手機,誰拿一次手機誰就給錢。
一場場既不緊張又不刺激的鬥地主就這樣開始了,但沒打幾局,李葉菲和常雪就表示:“不玩了。”
池說在一邊捏著牌笑:“怎麽了?”
“你說呢?”李葉菲翻了個白眼,“人都長這麽大了,撲克牌技術為什麽就是不退步,你這上來就給我來了個春天,我氣死了。”
常雪歎息一聲:“上局我和菲菲農民,你又來了三個炸彈!”她轉為控訴,“憐香惜玉知不知道?”
池說把牌放在茶幾上,伸了個懶腰:“你們又不是我對象,我憐香惜玉個啥?”
“嘁——”李葉菲反應過來,“什麽?對像?”
池說打了個呵欠,轉移話題:“我去補個覺。”
“等下,說說,必須說。”
“啥時候談的男朋友啊?高嗎帥嗎幾歲啊同公司嗎還是異地?”
“概不回答。”池說沒有說賀臨笛的名字,也沒說自己其實交的是女朋友,她說完就到了床上趴著了,準備眯一會兒午覺。
沒到一分鍾,這倆朋友也到了床上躺著,很快跟池說一起睡起了午覺。
這個初一天過得挺別致,出來玩結果就成了出來補覺,五點半了,三個人才離開了這家茶館。
池說睡得很好,盡管昨晚她十二點過了一點就睡著了,今天起得又晚。
李葉菲撩了下自己的頭髮,看了眼天空,提議:“現在還早,要不去學校那邊轉一圈?”
“現在進不了學校吧?”常雪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學校那邊走一走,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去壓壓馬路。”
池說點了頭:“行。”
她們就讀的是雲城六中,位置離這邊很近,走過了三個街道就看見了學校的牌子。
池說抿了抿唇,她眼前已經浮現了自己曾經在這裡來來往往上下學的畫面,她笑了一下:“我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我也是。”李葉菲拉著池說的胳膊,“我記得那家小吃店全年營業,不知道還在不在。”
兩分鍾過後,三人站在了店面外,常雪表情有些悲傷:“不僅沒有營業,連店都搬走了。”
這一小條道都是賣東西的,文具店、小超市、小吃館,池說以前放學的時候會在這邊逗留一會兒,後來就不跟著人潮擠了。
“我想要過兩年回雲城上班。”李葉菲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她有些愁苦的樣子,“京城那邊壓力太大了。”
常雪跟了句:“真的好累。”
“歡迎回來。”
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這邊的店面基本上都關了,池說她們也沒再多做逗留,又慢慢邁著步子離開了這邊。
“說說,你跟你對像在一起多久了?”路上,李葉菲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樣的消息居然都不跟我們講。”
池說思考了下:“二十四天。”
“記那麽清楚?”
池說挑眉:“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