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說搶答道:“你就是想對我撒下嬌。”
賀臨笛臉一紅,放開她:“起床了。”
吃完飯以後,林總將他們幾個人叫到了酒店的一個小房間內開會,給每個人都派了任務下去。
明鏡公司的主要業務跟喜雨差不多,也是視頻平台外加直播,這公司成立時間沒多久,但舍得花錢,再加上網站內資源多服務好,迅速在國內崛起,用戶已經遠超同時間創業公司一大截。
要跟他們談的合作內容無非就是新越公司如果之後要在京城這邊辦活動的話,想讓明鏡公司來負責直播。
池說的工作內容不簡單也不複雜,就是有些沉重。那就是要連夜想個辦法出來給明鏡公司打廣告,而且是以漫畫的形式。
這個就是創意問題,池說本身的專業也不是學這個了,但既然林總已經發布了這項任務了,她還能拒絕不成?
林總給的時間有限,二十四小時以內,他要看到以漫畫為形式的明鏡公司的廣告,期間池說不用參與到公司的外出裡面,只需要安心畫畫就行,如果林總覺得可以,那麽再去明鏡那邊跟營銷部討論。
新越公司的名頭多多少少也要大一些,這項合作其實不難談,難的是明鏡公司的負責人想要在一開始就為自己撈一把——這漫畫最終會上到新越公司的APP的開屏和官網首頁。
等於是在免費給他們打廣告了。
當晚,池說回到酒店之後,就開始摳著腦袋思考著要怎麽畫。
ipad在她面前放著,她捏著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賀臨笛心疼她,想要給點安慰,但池說已經事先說好了先讓她一個人想想,於是賀臨笛在一邊坐著戴了耳機看電影。
“明鏡……”池說細細揣摩明鏡公司的名字,在床上坐著自言自語,“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賀臨笛把自己耳機的音量調小了一點,她為了不打擾到池說的思路,連轉頭的動作都放得很輕,見著池說自己在那自說自話的樣子,她呼出一口氣,打開手機,給林新越發了條微信過去:【表哥,我女朋友要是這次想不出來,你就等著我給大姑告狀吧。】
賀臨笛的父親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她也就有了不同姓的表哥表弟,而林新越正是她的表哥。
林新越秒回:【嗨呀,池說腦子夠用,怎麽可能想不出來?】
他又發了條信息過來:【她要是想不出來,我就要跟你爸告狀說她能力不行。】
賀臨笛皺起眉頭:【建議撤回。】
林新越果然秒撤:【放心,相信她,就算沒有你這層關系在,池說在我這裡也是個很優秀的員工,去年解決向清雅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了,她人仔細想法多觀察深,不用擔心。】
賀臨笛被他這一串對池說的誇讚給看樂了:【行。】
她發完消息以後,感應到了池說的視線,這才知道池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轉過了頭看著她,賀臨笛立馬鎖了手機:“怎麽了?”
“剛剛靈感一閃而過。”池說擰著眉頭,“但我抓不住了。”
賀臨笛見她這樣歎息一聲,她開口問道:“要不去洗澡試試呢?說不定靈感又回來了。”
池說點頭:“好主意。”她立馬拉開被子下了床,去行李箱裡拿了自己的睡衣出來,很快進了浴室。
浴室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聲,賀臨笛已經摘下了耳機,她喉嚨不自覺地滾了滾,而後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緩著自己內心帶有顏色的想法。
浴室和臥室之間的牆壁是磨砂玻璃材質的,雖說看不見裡面具體的畫面,但也有些輪廓在,賀臨笛就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立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又戴起耳機,點開了音樂軟件,翻了半天,給自己點了一首《大悲咒》聽了起來。
池說出了浴室的時候,就看見賀臨笛的眼神已經放空了,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似乎正在接受著什麽洗禮一般。
池說用自己帶的毛巾擦了下身體上遺留的水,但也有漏網之魚,比如頭髮上的水會順著脖子往下流,流向後頸後背,流向兩邊的鎖骨,流向……
賀臨笛乾脆閉起了眼睛,但耳朵還是聽得見池說的聲音:“在聽什麽啊?一臉英/勇/就/義的感覺。”
賀臨笛清了下嗓子,把自己的手機界面給她看,引來了池說的一陣悅耳的笑聲:“哈?《大悲咒》?”
池說驚訝了下:“我之前也聽。”她坐在了床邊擦著頭髮,“被沈渠氣到的時候,就會聽這個靜心,有點用。”
賀臨笛點了下頭,沒有吭聲,池說湊近了她,好奇地問了句:“你呢?笛笛妹妹,你是為什麽聽這個?”
賀臨笛把腦袋往後抵了抵:“我才不要說。”
“你怎麽不睜眼看我?”
賀臨笛立馬就睜開眼睛,不到一秒就閉上了,她一臉的委屈:“你這什麽睡衣啊?”
池說低頭看了看,她這領口跟低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禁輕笑了句,無辜極了:“我睡衣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