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涼了起來,雲城的街道上種有銀杏樹,池說每天坐公交車的時候,都能看見樹葉在隨風搖晃,仿佛在說“救救我,我不想掉下去”。
今天也不例外,又看見了在搖曳的銀杏樹葉,看了一路,也就到站了。
池說戴著耳機聽音樂,太陽早就沒有夏天那麽囂張,她就沒再打傘。
走了十來步,她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池說往旁邊看去,另一邊傳來了夏周的惡作劇成功的笑聲:“怎麽每次都上當啊?”
池說摘下耳機揚起唇角:“讓著你罷了。”
兩人並肩往寫字樓走去。
進電梯、出電梯、打卡、在工位上坐下。
池說的作息很好,每晚十一點睡著早上七點半起床,穩定的每天睡覺八個小時以上,而且起床以後還要吃個早飯再出門,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因此氣色也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碼再也沒有出現過黑眼圈掛眼底的情況,這些時間裡,韓瑜也有約她去通宵的時候,池說都以“要畫畫”為理由拒絕了。
韓瑜非常支持她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和發展副業,再也沒有發過這樣的通宵邀請,甚至還經常去池說家裡看池說畫畫的進度怎麽樣了。
今天是十九號,周一,池說卻沒有一點半分不想上班的感覺,開早會的時候也是精神抖擻。
開會的時候,主管說起了接下來兩個月的工作內容,因為要到年底了,他們自然也就要忙起來了,之後有可能會派人去出差或者去其他公司學習,讓他們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到時候聽從安排。
臨近年底,活動簡直是一個多一個,就連她們公司這次都安排了一個活動,邀請了二十來個藝人參加,不過時間是在一月份,現在還有兩個月左右來準備,而且這個活動跟池說她們沒啥關系,公司其他部門才忙。
開完早會,池說端著被子去接了杯溫水。
雲城的濕度不夠,有些乾,她不注意保濕不喝水的話,很容易流鼻血。
過了會兒,曾乖又滑著自己的椅子到了池說這邊,她悄悄問:“說說,中午的時候去找下笛笛嗎?”
池說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揚了下眉:“為什麽要去?”
曾乖瞪大了眼睛:“她回來了啊!”
池說“哦”了一聲:“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們和她不是朋友嗎?”
“我跟她不是。”
“我們只是普通同事。”
曾乖感到不可思議:“啊?是嗎?”
“我挺忙的。”池說的手指在不斷地敲著鍵盤,“沒時間。”
“行……”盡管心中震驚,但曾乖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池說沒有撒謊沒有找理由搪塞曾乖,她的確忙了起來,因為主管把她叫進了辦公室給她布置了新的任務。
又是出差,這次去的地方是秘市,要做的不是采訪,而是死磕一個叫向清雅的女演員,讓她答應參加公司的兩個月後的活動。
這個向清雅的是新晉的金樹獎影后,為人低調且沒有任何的不好的傳聞,到目前為止許多活動主辦方都邀請過她,但她一個都沒去,新越想要將她拿下,這樣對公司而言會很有利。
直到中午的時候,池說都在想著這件事。
夏周和曾乖從外面進來,表情都是一致的不怎麽好看。
池說問:“怎麽回事啊?誰欺負你倆了?”
曾乖的眼眶一紅,說道:“笛笛現在好讓人陌生啊。”
池說表情不帶一絲變化,只是反問了句:“是嗎?”
“是啊……”夏周在一邊撐著下巴,眼神看起來不太清醒,仿佛還沒緩過來,“形象上看起來沒什麽變化,只是那縷挑染的藍色頭髮已經淡了,但是……”
曾乖又接了下去:“但是她不怎麽笑了,以前她嘴角不論怎麽樣都要揚起的,中午看見我們兩個的時候,非常平靜地喊了下我們的名字,就沒有然後了。”
夏周歎了一口氣:“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啊?現在這樣看著真讓我難受。”
池說抿著唇線,依舊什麽話也沒說,夏周和曾乖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曾乖鼓起勇氣,問池說:“說說,你是不是跟笛笛吵架了啊?”
池說輕笑了一聲:“她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