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笛輕飄飄來了句:“我也有今天?”
池說不帶猶豫地點頭。
童積錦在一旁沒有發言,過了會兒,他才問道:“說說姐,你還是那麽怕太陽嗎?”
池說“嗯”了一聲,她隱隱猜測到了童積錦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想要出聲阻止,但童積錦仿佛已經跟賀臨笛很熟悉了一般,越過了她,對著賀臨笛說道:“小賀姐姐,你知道說說姐為什麽這麽怕陽光嗎?”
池說微微皺起眉,說道:“不要講。”
童積錦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繼續道:“我不得不說一下阿姨,她這行為太過分了。”
賀臨笛聞言嘴角向下壓著,聽著童積錦繼續道:“比今天還高的溫度下罰說說姐在太陽底下做事情。”
他一說完,池說停下腳步,看著他:“吃了午飯你就給我回去。”
童積錦搖頭:“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
“否則我把你拉黑。”
這話對於年齡不大的童積錦而言,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只見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頭:“我今天失言了。”他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池說心軟了下來,輕歎了口氣,又聽見童積錦說:“說說姐,你不要生氣。”
“沒。”
童積錦這個小孩從小就是這樣,犯了錯了才會想起來糾正,池說深刻地知道這一點,於是也做出了相應的措施。
午飯是在場館內的一個小房間裡吃的,點的外賣。
鄭建彬他們跟宋欽一起去了飯店,而池說因為腳受傷的原因,就在場館內的一個小房間裡吃的,同時還有童積錦。
但童積錦很聽話,吃完飯以後,也不敢再多待,帶著外賣的垃圾就離開了。
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池說和賀臨笛兩個人,她們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間,看著舞台休息。
腳上的痛感又沒那麽清楚,池說的困意漸漸襲來,她在床上的時候睡姿一向很好,但在椅子上,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倒。
賀臨笛本來也在閉著眼小憩,感應到了身旁的動靜,她立馬睜開了眼睛,抬手把池說的腦袋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池說頓時睡意全無,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她不敢立馬坐直身體拒絕這樣的身體接觸。
可能……賀臨笛身上的香水味有點好聞,這麽近聞得更清晰一點。
賀臨笛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但兩秒過後,她的嘴唇張了張,問道:“那件事有什麽後續嗎?”
池說還是坐了起來,腦袋往後靠了些,她偏了下頭,看著賀臨笛的側臉,疑惑地問:“哪件?”
“童積錦說的那件。”
“……有。”池說也沒了想要隱瞞的心思,“後來我曬脫了一層皮,中了暑,上吐下瀉,進了醫院。”
“難受嗎?”
“有點。”
“痛苦嗎?”
“有點。”
賀臨笛聽見她的回答,沒有轉頭,只是望著前方,說道:“那就是很難受很痛苦了。”
池說抿了抿唇,垂下眼睫:“差不多。”
空氣安靜了下來,就在池說覺得自己又要睡著的時候,賀臨笛的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我以前也有類似的經歷。”
池說反應了兩秒:“什麽?”
“高中的時候,我跟丁妙然談戀愛的事情被家裡知道了。”
“剛好又是冬天,雲城又陰又冷又潮又濕,我爺爺從小就不怎麽喜歡我,知道這件事後氣得進了醫院,罵我敗壞家裡風氣。”
池說慢慢擰起了眉,跟著問了句:“所以上次說自己耐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