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池說說完又咳嗽了一聲。
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池說的腦子還比較清醒,目前沒有多少睡意。
過了不知道多久,池說聽見汪芮問:“說說,我有個八卦想問你。”
“你問。”
“小誠哥是不是喜歡你啊?”
“沒有吧。”
“但我們都覺得他喜歡你,你感受得到嗎?”
“感受不到。”
“那就是我們看錯了,當事人都感受不到。”
“嗯。”
小誠是不是喜歡自己這個問題,在晚上的時候有了答案。
回來的路上,小誠還特地問過她,需不需要一個人來照顧自己。
池說的回答是不需要。
小誠又平靜地說:“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池說正色起來:“你挺好的。”
安靜了幾秒,小誠笑了:“那我明白了。”
小誠這個人待人比較真誠,池說也不是感覺不到他的喜歡,只是沒有給過任何暗示和回應來拒絕。
她不喜歡小誠,池說只能等到他表白的時候認真拒絕,這才是她眼裡的尊重。
這才是尊重他的喜歡。
跟小誠似乎也是默契十足,一切發生地都那麽安靜,只有深夜裡秘市吹拂過的風和搖晃的樹葉知道。
這裡曾有人向喜歡的女孩表白,也被喜歡的女孩明確拒絕。
早上十點,收拾完畢,一行人上了商務車,去了高鐵站。
池說戴了個醫用口罩,露出一雙眼睛,只要不瞎,誰都能看出來她氣色不怎麽樣。
上了高鐵,池說又戴上了眼罩,這次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沉沉地睡了過去。
四個小時後,列車準時到達雲城,又過了十來分鍾,這次出差的小隊伍就已經在各回各家的路上了。
池說摘下口罩,她還是穿得那麽厚,跟旁邊站著的人仿佛是兩個世界。
她吸了下鼻子,等出租車的時候,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是沈渠。
池說思考了幾秒鍾,接聽了,她上次跟沈渠打電話的時候鼻音很重,但那是因為哭,這次鼻音也很重,卻是因為感冒。
一時間分不清哪次更慘了。
“有事?”池說扯了下自己的嗓子。
沈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反問了句:“生病了?”
“我掛了。”
“哎呀!”沈渠說起了正事,“下下個月,我這部戲就拍完了,到時候來找你吃火鍋。”
那時候已經一月份了,寒冷的冬天風在呼嘯,吃火鍋很適合。
只是……這時間線未免太長了,都直接到下下個月去了。
池說“哦”了一聲:“知道了。”
沈渠笑了兩聲:“到時候來參加你們公司的活動,就選在那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