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笛在池說點菜期間似乎困了,她左邊的手肘抵著桌子,掌心拖著自己的臉,閉上了眼睛。
現在乍一聽見池說說的話,她幾乎是立馬就睜開了眼睛,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池說。
面對這樣的眼神,盡管池說放下桌下的手已經在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褲子,但表面上池說還是保持著微笑:“我跟你還是更適合在一個群裡待著。”
賀臨笛撩了下自己的頭髮,池說看見了那幾縷在燈光下更加明顯的藍發。
“池說。”賀臨笛嘴唇微張,喊了她的名字,沒有直面池說的話。
池說繼續著天真的表情:“不行嗎?”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賀臨笛的回答與問題跟池說的話沒有半點關系,她只是看著池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鎖住了池說的氣勢。
“沒有。”池說瞥開自己的視線,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擺件上。
是一個花瓶,裡面插/著一枝池說不知道名字的花,鼻尖聞到的芳香似乎就是從它這裡傳來的。
“沒有?”賀臨笛反問了兩個字,她的右手放在桌上,圓潤晶瑩的食指指尖不急不緩地在有節奏地敲擊著,沒有半點聲音,卻讓池說看得越來越……不知所措。
池說又抬眼看著她:“你找我過來就是想要問這件事嗎?”
“是,也不是。”賀臨笛稍微收斂了點自己的凌厲的眼神,端起杯子喝了點水,平靜地道,“不說了,今天結束後我就不欠你什麽了。”
池說愣了下,隨後應了聲:“嗯。”
兩人一下就沒了半點交流,吃飯的時候只有刀叉盤碰撞的聲音在彼此之間回蕩。
這頓飯吃得一點也不快樂,仿佛是為了完成任務一般。
以尷尬開始,以生硬結束。
出餐廳、下電梯、到停車場,全程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講,若是有外人看見了,指不定以為她倆要多默契,但是一看各自的表情又會明白她倆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
池說作為當事人是最了解的那一個,她坐上了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
賀臨笛在一邊抿著唇依舊一言不發,車子駛出了停車場,池說望著前方。
直到路邊的街道越來越熟悉快到自己家小區的時候,池說才說了句話:“在前面的超市前停下就好。”
賀臨笛沒有回答,但是聽了池說的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樹下的位置。
池說悄悄呼出一口氣,解開安全帶,轉過頭,還是露出一個微笑:“謝謝。”她努力做出正常的表情,“我沒有欠你一次送你回家吧?”
她說完也沒等到賀臨笛的回答,池說喉嚨又滾了下,自己轉身想要打開車門出去。
賀臨笛卻在這之前一把拉住了她袖口,池說慢慢回頭,跟已經轉過腦袋的賀臨笛對視:“還有什麽事嗎?”
“微信好友不準刪。”賀臨笛板著臉嚴肅地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池說有什麽回應就松開自己的手,下一秒,本來還強硬的態度立馬發生了轉變。
她看著池說,露出了可憐的眼神,聲音也軟了不少。
池說聽見她說:“求求你了。”
第22章(含入v通告)
周六早上,池說去公司先把文件給了主管,才算是迎來了真正的周末。
她回家以後立馬就倒床上睡著了,連飯也沒吃,畢竟連續兩晚沒有睡好,不知道別人能不能頂得住,反正她是不可以。
這一覺睡了很久,最後還是夏周的電話打了過來,池說才漸漸從睡夢中醒來。
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窗外的天空只有一點白天的余留的痕跡。
夏周在手機裡咆哮:“說說!你是豬嗎!你睡了九個小時!”
池說眯著眼適應了下手機光線,看了眼時間,又把手機扣下,回道:“怎麽了?”
“晚上不是說要一起喝個酒嗎?”夏周歎息,“你還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