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看起來有點害羞:“幫小池姐我很開心。”
他說完自己也沒多留,從冰箱裡拿了罐飲料出去了。
池說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一杯15塊,支持微信和支付寶轉帳。”
“下次給你買回來。”
池說哼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撲克牌,她在盡量做到對賀臨笛視而不見,眼神也一直沒放在她的身上。
賀臨笛把吸管慢慢插/進奶茶杯裡,漫不經心的語調:“開心?”她對著池說揚了下唇角,“池說,你開心嗎?”
第14章
以前跟賀臨笛的見面並不頻繁,一個月可能也就那麽兩三次,並且極有可能還只是電梯偶遇而已。
但是這個月以來,竟然頻率要高了不少,這才隔了幾天,她們又離得這麽近了,池說一邊思索著回答一邊又覺得這感覺有點奇怪。
這距離似乎沒有保持住,甚至隱隱有了越來越近的趨勢。
賀臨笛的問題直接點名了池說的名字,她沒有問旁人,池說不能做到忽略,更何況這樣沒禮貌的行為,也不是她的做派,於是在過了兩秒後,她跟賀臨笛的一雙潤澤的眼睛對視。
池說拿出了自己的自信:“開心。”她反問了句,“晴天已至,我怎麽會不開心?”
畢竟賀臨笛說的是如果雨還在下的話,就送她回家。
可是,現在窗外的陽光燦爛。
夏周和曾乖又對視了一眼,各自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皆為現在的場面感到的殺氣而感到有些害怕。
賀臨笛聞言虛了下眼睛,旋即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池說在幾年前就認為她的笑容極具感染力,仿佛可以治愈別人的難過一般,現在這麽一看,還是這樣的想法。
她嗓音壓低了些,語調依舊,說:“池說啊池說。”
池說眉毛一挑,把手中的撲克牌洗了洗,邀請道:“打撲克嗎?”
“打。”賀臨笛沒有拒絕,把椅子拉近了點。
池說轉頭看著自己的兩位坑貨朋友,問道:“你倆誰來?”
曾乖立馬推出了夏周:“她來,我去休息下。”
夏周:???
她硬著頭皮,也把椅子拉近了點:“來吧。”
鬥地主這樣的撲克基礎打法池說從初中就會了,但是近幾年打的次數沒有很多,以前迷戀過一陣子,後來覺得影響自己學習就戒掉了,再到後來就成了打麻將,而不是打撲克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池說就玩得不好,她迷戀鬥地主那會兒有認真地研究過各種戰術,很容易戒掉的原因也在這裡面——她已經不怎麽輸了。
撲克牌仿佛很聽她的話,任由她各種花式洗牌,她的手法絢爛,看起來很專業,裝逼效果極佳,因此引來了觀眾,休息室的其他的同事有的還過來湊起了熱鬧。
她們這桌一下就圍了五六個人,池說發完牌,聽見有個同事感慨:“池說,沒看出來啊,打撲克居然這麽老司機。”
池說揚眉,她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的牌一邊說道:“幾年前愛過,現在還有肌肉記憶。”
賀臨笛抬眼看了下她,又將視線收了回來,放在自己的牌面上。
這局的地主是池說,打一局的時間不長,幾分鍾就結束了,而一點也不出池說自己意外的是,她贏了,並且之後幾局也是一路順暢,她贏得非常輕松。
連續打了五局,夏周認命地放下手中還剩的一疊牌,她抓了下自己的馬尾,看著池說的臉不可置信:“說說,賭/神轉世?”
池說打牌的時候氣場全出來了,她下巴微揚,一臉的驕傲:“我以前戒掉鬥地主的原因就是無敵手。”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賀臨笛的,因為賀臨笛輸得一塌糊塗,完全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圍觀的群眾發出邀請:“下次有機會一起打。”
“好啊。”池說應了下來,笑著說,“但是像賀臨笛這樣水平的,就別喊我了。”
她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說賀臨笛太菜了,池說自己說完突然覺得神清氣爽,本來因為到中午了還有點睡意,現在倒是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