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池說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曾乖也在這時候過來關懷地問道:“帶藥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扒拉了下池說的頭髮,“你這次怎麽這麽痛。”
池說努力呼出一口氣,回答道:“不知道......沒帶藥。”
外面又下起來了暴雨,現在外賣藥物的話也會等很久,出門買藥的話也有點不現實,這雨實在是太大了,外出的人就算打了傘,但也會被淋到褲子濕一半,再加上池說現在的狀態要是出門的話,可能還會被冷到疼痛加重。
曾乖想了個辦法,她拿過自己的手機,在加的大群裡喊了一聲:【有人帶了治痛經的藥嗎?】
現在是上班時間,但不代表不能回復消息,這問題一發出去,立馬得到了好幾個回復。
——沒,剛好沒帶。
——在家放著。
——很痛嗎?
方秀秀接了杯熱水放在了池說的桌上,池說道了謝,一邊喝著一邊也分了點心關注這個群的消息。
但是大家都沒有帶藥,不過也是,也不是每個女生在經期都會痛成她這幅樣子的。
池說壓了下嘴角,她沒再看群裡的消息,認真專注地喝熱水。
但還沒喝幾口,曾乖就一臉欣喜的樣子,她為了不打擾到其他同事,音量很小:“說說,賀臨笛說她有藥。”
池說還沒反應過來,又聽見曾乖說:“她說她拿下來。”
池說愣在當場,緩了兩秒,又往嘴裡灌了兩口水,但是因為這個消息,她還被嗆了兩下。
曾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池說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她莫名地又開始覺得自己有點頭痛了。
兩分鍾後,賀臨笛出現在了新越公司的門口,可能由於溫度驟降,她今天還穿起了夏季穿的薄風衣。
有風在吹,掀起了她的衣角和長發。
賀臨笛一臉平靜地走了過來,把藥放在了池說的桌上,什麽話也沒講,就又轉身離開了這裡。
“……”池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尾掃了眼她離開的背影,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藥上面。
賀臨笛會備著這種藥,帶來的信息只有一個:她也痛經。
這個倒是池說不知道的內容,但是細細想一下,她跟賀臨笛一點也不熟。
可能隻比陌生人要好那麽一些,盡管兩人一起撐過一把傘一起住過同一間房,但依舊不怎麽熟。
池說收起自己的心思,她也沒再去想那麽多,身體要緊,老實地就著熱水將藥吃掉了。
吃藥當然有效果,起碼讓她感覺好受了不少,一直撐到了下班的時候。
外面的雨還在下,但沒有跟得了狂躁症一樣,消停了不少,可仍然讓一眾上班族感到心累。
池說和夏周她們一起下樓以後,發現寫字樓大門口已經堵起來了。
有的人沒帶傘,有的人在等別人來接,還有一部分人想等雨小點再走。
雨聲比聊天聲還大,風徑直往大堂裡灌,池說穿著外套長褲也被冷了個激靈。
夏周摸了摸自己被冷到起雞皮疙瘩都胳膊,看著外面的天色感慨:“這雨……怎麽還是這麽大。”
曾乖看了她一眼,歎口氣:“已經很小了。”
池說手中拿了把傘,她本身就有帶傘的習慣,更何況這幾天經常下雨。
“走吧。”池說握緊了傘,往前邁步。
她們已經在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才下來,結果這雨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褲腿和鞋子濕掉是很讓人難受的事情,池說抿著唇,表情凝重,看起來跟奔赴戰場一樣。
但沒走兩步,夏周就停下了腳步,一臉驚喜。
池說問:“怎麽了嗎?”
“那個……”夏周立馬收斂了點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賀臨笛說她開車送我們回去,問我們願不願意,願意的話現在去負一樓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