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非常明顯:做噩夢的人都需要關懷。
曾乖果然放下了疑惑的目光嗎,她“哦”了一聲:“難怪呢。”她慢慢走了過來,看著已經松了手的賀臨笛,關心地問道,“笛笛,是不是因為看了恐怖片啊?然後夢見了?不怕啊,那些鬼都是假的,不要怕。”
曾乖也有溫柔的時候,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摸了下賀臨笛的腦袋,看在池說眼裡,就好像在摸一個小孩似的。
池說撐著沙發站了起來,她又看了眼還在蔫著的賀臨笛,隨後吐出一句乾巴巴的話:“我去看看熱水怎麽樣了。”
“行。”曾乖應了下來,“讓我這個情感安慰專家來安慰笛笛。”
池說:“......”
賀臨笛對這句話有了些許的反應,她本來還在默默的平複著情緒,聽見這話破涕為笑,抬起手來擦了擦自己的臉上的淚痕。
池說這也才注意到,原來剛剛賀臨笛在她肩膀上的那麽短的時間裡,眼淚還在繼續流著,她不動聲色地抬起手來摸了下自己的肩上的衣服,果然,摸到了一點濕潤。
池說指尖摩挲了下,而後抬腳走到了一邊。
池說有時候覺得賀臨笛跟自己同病相憐,都遭受過或多或少的家裡的懲罰,也就是家暴。
她被罰在陽光底下做事情,賀臨笛被罰在寒冷的冬夜裡跪著,而且比池說更慘的是,讓賀臨笛跪著面壁思過不止一次,否則池說覺得賀臨笛不會有這麽大的心理陰影。
賀臨笛的爺爺為什麽不會喜歡賀臨笛呢?這個原因很好猜,但答案好像也不僅是重男輕女這樣子。
池說也不是很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在她的心裡,賀臨笛的這些事情跟她是打不著關系的,她也不怎麽感興趣,之前都是賀臨笛主動告訴她的。
想到這個,池說又不禁開始疑惑了,因為她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賀臨笛在她面前要主動地多,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她一直都是被動的那一個。
就好像這一次來柳城,她本來在車裡待著,結果賀臨笛用夏周的手機打了個電話,並且語氣帶著威脅地讓她必須到達。
池說有點想不通了,而且也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因為她不能跟賀臨笛走太近了,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就說漏嘴了自己曾經喜歡過她怎麽辦?或者說漏了自己喜歡過丁妙然怎麽辦?
這些都是秘密,世界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第二個人是被愛情傷透了的自稱渣女韓瑜。
因為還有工作的關系,柳城之旅很短暫,周日的下午他們四個人就回去了,這一趟的目的似乎就只是為了給賀臨笛送個鏡頭而已,除此之外也就是換個地方換個心情吧。
上班黨又開始了枯燥乏味的生活,學生黨也開始在學校奮戰,整座城市各大熱門地方的流量很明顯少了一些。
已經是八月下旬了,快迎來了暑假的尾聲,池說她們的工作也要稍微減輕了一點,自從上次負責了宋欽粉絲會的各種事宜之後,公司再也沒有安排她這些工作。
不是池說做得不好,相反,她做得很不錯,主管還把她喊去辦公室誇過,再沒有這樣的工作安排無非就是公司最近都沒有要當主辦方的活動。
明星們忙著拍戲的拍戲,忙著在其他城市趕通告的趕通告,或者就是在為了月底的時尚活動做準備。
這場活動也算是大咖雲集了,影帝影后視帝視後和流量小花小生等人去了好一波,各大媒體與雜志方合作的門票抽獎活動也是做得風生水起,池說自己關注的博主裡就有轉發的,但是很不幸的是,沒有中獎,為此,這個博主還發微博說自己好難過。
池說不追星,體會不到這樣的感受,並且心裡還在很疑惑:至於嗎?
而且上周六去那個場廳的時候,池說她們也看見了在比較遠的地方的座位,跟前面明星或者各界大佬們的待遇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戴個望遠鏡,可能連自家愛豆的臉都看不清。
池說百思不得其解,問了一下夏周,夏周看了她一眼:“你知道追星是什麽嗎?”
“是愛情?”池說想起了網上“這不是追星,是愛情啊”這個表情包。
夏周搖頭:“不止,還是親情。比如我就是祁斯喬的媽媽。”
“......”
“而乖乖就是沈渠的媽媽。”夏周有時候會趁著曾乖不在的時候這樣稱呼她。
“......”
池說沒有辦法再繼續跟夏周聊下去了,年紀輕輕地,當媽不合適吧?
這個雜志方的合作公司有很多,比如奇遇公司,比如樓上的喜雨公司,也比如池說所在的新越公司,只要是之前跟該雜志有過來往的,或者說是業界比較有名的公司,也都去了不少的代表。
但是這個跟池說都沒有關系,因為要去的是她們的老板,她不過是一個小員工而已。
時間一天天地過,池說在這期間也沒跟賀臨笛有過任何的來往,連個微信消息都沒有互發過,就好像上次在柳城的那一個擁抱是假的一樣,或者也被當作過往雲煙處理了,沒有人回憶起。
很快,就到了這個時尚活動開始的時候,29號下午四點,直播就已經開始了。
活動沒那麽快開始,在這之前還有一個時間很久的紅毯需要走,所幸的是現在是夏天,不冷,在紅毯的那片區域也有空調在開著,大家穿著短裙短褲也不會覺得難受。
池說她們被要求點開直播看了起來,因為之後新越公司的老板也會出現在紅毯上,具體的時間是在某個影后過後,主管要求她們守著點,到時候好截圖來吹老板彩虹屁,或者說是吹公司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