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快過去了,這件事在各大論壇都刷屏了,有的人對這件事的真實性開始懷疑起來,覺得萬學義跟賀臨笛說的話裡面,一定有什麽貓膩,但發這種聲的人很少,甚至還要被罵。
池說在做部門節目策劃的時候,都有些心神不寧,但賀臨笛一直在告訴她不用擔心,這件事一定可以得到完美的解決。
夏周和曾乖兩個人在群裡一直怒罵萬學義不消停,池說也有參與進去,跟她們一起罵萬學義這個傻/逼。
周日下午,池說做好了部門節目的策劃後不久,就接到了來自曾乖打過來的電話。
曾乖:“說說!快快快!看微博的熱搜!”她激動得很,“事情有了進展。”
池說這才發現自己由於認真做策劃,都沒怎麽看手機,她連忙打開了微博,就看見了熱搜上掛著的“喜雨公司聲明”,直接是公司出面來解決這件事了。
池說趕緊點了進去,就看見了在熱門上掛著的喜雨公司官博的鄭重聲明,大致內容就是已經調查出了事實真相,他是公司的某個部門經理,但“人在曹營心在漢”,實際上是來喜雨當臥底的,年會當天對公司攝影師的表白看似正經,但到了台下的時候,說起了不堪入目的言論,其中不乏有“多少錢一晚”“小婊/子”之類的字眼,而評論裡還有人將他當初威脅公司新進的實習生們的言論截圖,內容極其精彩。
簡而言之,萬學義這人大概就是想要藉著搞臭賀臨笛的名義來搞臭喜雨這個公司,畢竟現在的行業競爭大,有的對手為了讓其他公司受到多方面的影響,什麽辦法都可以使出來。
賀臨笛在公司的時候人緣一向不錯,這次事件站她這方的同事也不少,現在這聲明一出來,紛紛都有人出來表示賀臨笛絕不是那樣的人。
輿論的風向就此發生了改變,賀臨笛的微博評論裡又多了一堆安慰她的,但也有人絕不相信這個事實,依舊在罵著賀臨笛,講的話非常難聽,要不是因為賀臨笛吩咐過,不要理這些人,池說可能都在評論裡跟人大戰八百個來回了。
現在看來,只要得到了澄清就是好的,池說的關注還是沒能從真相裡移開,她知道為什麽賀臨笛不告訴自己萬學義說了什麽的原因了,池說在這一瞬間有好多話想要找賀臨笛說,但賀臨笛早上就出門了。
賀臨笛說自己去見個朋友,池說順嘴問了句見誰,得到的回答是:“被渣男綠了卻還跟渣男在一起的那個女生。”
池說瞬間就知道是誰了,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又聽見賀臨笛歎了口氣:“她已經瘋了,現在渣男又在跟另一個女生曖昧,她第一時間不是想的分手,而是在想怎樣才能讓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
池說:“……”
池說:“這不是瘋了,而是已經放棄治療了。”
於是賀臨笛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她倆之間有微信聯系,但池說做策劃之後,賀臨笛就沒有再發消息過來。
池說吸了下鼻子,給賀臨笛發了微信消息過去:【我策劃做好了。】
賀臨笛秒回:【我也要回來了。】
【先別回來。】池說抿了抿唇,打了這樣一行字發了過去。
賀臨笛疑惑了:【?】
【帶你去個地方。】
四十分鍾後,兩人出現了遊樂場門外。
賀臨笛止不住的笑:“瞞了我一路,原來是帶我來遊樂場啊?”
池說點頭:“走吧,去買票,現在還來得及。”
雲城遊樂場停止營業的時間池說搜過了,是晚上十一點,現在在下午六點左右,天色已經暗差不多了,能玩的項目似乎沒有多少個,但池說還是帶著賀臨笛來了。
原因無他,這裡很好抒發鬱悶的心情。
喜雨公司的聲明已經出了,也還了賀臨笛一個清白,賀臨笛自己本人也轉發了,但池說一想到聲明上的那幾個下流的字眼,就很心疼賀臨笛。
賀臨笛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買了票跟池說一起進門的時候,她笑著看著池說的眼睛,也牽起池說的手:“我想先坐旋轉木馬。”
池說當然不會拒絕:“好。”她拍了下掛在身前的相機,“我給你拍照。”
“給我拍照啊?”
“是啊。”池說緊了緊她的手,“我為你創個相冊,以後裡面全是我給你拍的照片。”
“這想法不錯。”
池說挑了下眉,又聽見賀臨笛說:“就是比我想的晚了一點。”
池說停下腳步:“什麽意思?”
“就是……”賀臨笛卻賣齊了關子,“我才不要說。”
夜晚的遊樂場別有另一番景象,中間的湖面上反著各處的燈光,地上的落葉在隨著風而跳著舞,在遊樂場繼續玩著的人們臉上也多少掛了或快樂或疲憊的笑容。
已經到了一月下旬,晚間的風依舊不夠溫柔。
兩人已經走到了旋轉木馬在的地方,賀臨笛就在這裡站著不動了,她說:“池說,你給我換個稱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