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會議室的門,池說本想直奔休息室泡一杯咖啡解乏,卻又被何修齊叫住了。
何修齊沒有想要拖住她的意思,只是笑著調侃:“小池姐,很久沒見你困成這樣了。”
池說打了個呵欠,回道:“知道那句話嗎?”
“哪個?”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誰能逃開?”池說擺了下手,“不說了,我先去倒杯咖啡喝。”
“好的。”
工作上不能出任何差錯,池說緩了好一會兒打起精神,投入注意力到了工作上。
實際上新越公司在下個月舉辦的活動跟她們部門還是有許多牽扯,之前都是粉絲見面會那樣的小活動,現在突然來了個大型的見面會新越這邊是極度重視的,因此要求全員認真不得有半分的差錯。
這是新越公司要在2019新的一年裡的起點,要辦得光鮮辦得出彩才能夠在業界越來越有名,才能發展得更加穩定,而作為新越的一員,池說本來工作就積極認真,現在更是一點想要摸魚的心思都沒有。
一個早上,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中午方秀秀拍了下她肩膀說下班吃飯了,她才驚覺已經到了十二點了。
池說伸了個懶腰,偏了偏頭,對正在向自己走過來的曾乖說道:“快幫我按下肩膀,我累死了。”
曾乖聽話地給她按了兩下,問道:“你怎麽累成這樣?”她看了池說的臉色,驚訝了一番,笑著道,“黑眼圈!你終於又有黑眼圈了!”
池說拍了下她的手,站了起來:“擔心別人不知道你嗓門大嗎?”她歎了口氣,“走吧,吃飯了。”
曾乖又疑惑了:“你手套呢?”
“忘家裡了。”
“嘖。”曾乖跟她並肩往外走,“難得見你還有這樣馬虎的時候,我怎麽覺得你今天就要長凍瘡了。”
池說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先說好,我今天回去要是長凍瘡了,那就怪你身上了。”
“……操,池說,你什麽人?”
曾乖剛一說完,電梯門就開了,由於現在樓層還比較高,而且這寫字樓電梯很多,裡面也就沒那麽擁擠。
池說收起自己的笑容,一臉淡然地進了電梯,這樣極速的變臉無非就是遇到了讓她失眠讓她困倦的罪魁禍首賀臨笛。
只是跟以往不一樣的是,賀臨笛這次沒在中間位置站得跟棵小白楊似的,而是略懶洋洋地靠在了池說最喜歡待的後面的地方。
曾乖眼睛一亮,進去的時候就跟賀臨笛打招呼:“笛笛,你中午也去食堂嗎?”
池說站在了最前方的位置,好在她穿著長款的羽絨服,就算僵住了身體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嗯。”賀臨笛又是用鼻音出來的一個音節。
但這對於曾乖而言已經足夠了,她繼續道:“那要不要一起?”
賀臨笛往池說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她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繼續保持平靜的模樣:“下次吧。”
曾乖情商不低,她也不是不知道池說跟賀臨笛現在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甚至比從前更加惡劣,但是自從昨晚過後,她又覺得好像一起吃個飯也不會發生地球/爆/炸吧?
那不就得了,冬天一起吃飯人多熱鬧又溫暖,最適合不過了。
只是可惜賀臨笛這次沒有答應。
曾乖在略微失望之際,賀臨笛又開口說話了,但內容她有點聽不懂,甚至有點迷糊:“不會什麽?”
電梯裡也不是沒有其他人,這話穿過簡短的距離到了池說的耳朵裡,可能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能聽懂了。
賀臨笛這是在問她畫畫方面的事情,在問她還有哪些不會的。
她們啊……她們總是很有默契。
曾乖還在這頭一臉霧水:“什麽‘不會什麽’?”
賀臨笛緩緩搖頭,池說的不回應讓她眼底的笑意浮現,她的回答也落入了池說的耳朵:“你不會吃什麽?”
她找了個理由掩蓋過去。
曾乖果然給了反應:“我啊?我不挑食,像說說她不會吃的豬肝這些,我都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