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說收起傘走到她面前,笑著道:“我又不是不知道包間號,不用出來等我。”
夏周一臉嫌棄:“誰說要來接你的?我是來接賀臨笛的。”
“啊?”
“表弟。”
池說把她說的話串了起來,眼神帶著疑惑地問:“賀臨笛的表弟?”
夏周點了點頭,她上揚的嘴角仿佛已經翹到了鬢邊:“她說她表弟要跟著來。”
池說“哦”了一聲:“那我先進去了。”
夏周一點猶豫都沒有:“去吧。”
她這幅翹首以盼的樣子讓池說有點不解,池說思考了兩秒,在進包間之前還是問了出來:“她表弟很帥嗎?”
“很帥。”
“所以這種接待的重活交給我就行。”
“……”
池說沒再管她想要做什麽,自己轉身進了大門,她本來還想去跟韓瑜打下招呼,但她看了一圈也沒發現韓瑜在哪兒,就放棄了,畢竟韓瑜現在有可能在忙。
池說她們在這裡的收費不高是有原因的——這家KTV是韓瑜家開的,svip會員卡是韓瑜硬給她的。
韓瑜是她的高中好友,但自從她大學去了外地以後,兩人的聯系要少了許多,到後來也就只有對方生日的時候,才會想起來問候一句,轉折點是池說從麓城讀完大學回到雲城以後。
下午並不是KTV的高峰期,池說一路走到包間的路上,還經過了幾個空著的房間,但到了晚上的時候,這裡肯定不會再有空著的房間了。
可能走了二十多步,池說最終在包間門前站定。
裡面的燈光已經透過門口的玻璃照了出來,池說看不清裡面到底有哪些人,但是聽見裡面已經在唱的歌和搖著的骰子聲就知道已經很熱鬧了。
她還沒推門進去,裡面的人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曾乖一邊唱著蹦著一邊把門拉開,將池說拉了進來,她沒再唱歌,對著話筒說:“說說,去點歌。”
上來就直奔主題,池說笑了笑,看了眼包間內,跟大家打了下招呼。
來的人都是認識的,只是有的還沒一起唱過歌。
池說剛放下傘,還沒掃電視上的二維碼,就聽見一道男聲開始起哄:“等下,池說,你是最後一個到的,得受罰啊。”
這個男生叫胡卜,是喜雨的人,他說完立馬又笑著跟了一句:“懲罰就是聽我唱歌。”
他話音一落,曾乖就按了暫停,她一臉不可置信:“我日,胡蘿卜,你這是懲罰我們所有人吧?”
胡卜唱歌非常的有技巧,因為他能完美避開所有正確的音調。
之前就有人傳過,聽池說唱歌是享受,聽胡卜唱歌是折磨。
“等下!”池說望了一圈室內在場的人,心裡默默數了一下,感覺自己還有救,她認真地道,“我怎麽就成最後一個到的了?明明還有賀臨笛沒到。”
“她去廁所了。”
池說“哈?”了一聲,還沒說下一句話,身後的門就已經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正是剛剛他們口中的賀臨笛。
包間不是很大,兩人站著的距離很近,燈光開得有點暗,但不影響什麽,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見彼此臉上的表情。
賀臨笛看著池說的眼睛,唇角揚著:“這樣,不如我們先去外面吃點甜品?池說在這裡欣賞胡蘿卜的美妙的歌聲。”
“我看行。”
“走吧走吧。”
池說亮起了自己的手機屏,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什麽時候改規則了?現在才三點二十八,我沒遲到。”
曾乖輕咳了一聲,在一旁默默舉手:“今天改的,就在確定你是最後一個到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