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說見她這樣,又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在賀臨笛的眼前攤開,問:“你看見什麽了嗎?”
賀臨笛看了眼,池說白嫩的掌心什麽也沒有,她默默喝粥,拒絕回答。
池說笑了一聲:“沒看見啊?”
“看見什麽啊?”賀臨笛沒好氣地道,因為感冒,她的鼻音很重,也就顯得更加委屈了,而且一想到池說還沒抱自己,也沒順著自己的計劃走,就氣不打一處來。
池說心思太難猜了。
說完以後,賀臨笛又覺得不夠,她抬起手來想要把池說的手拍開,但手剛碰到池說的柔/嫩的掌心,就被抓住了。
池說眉峰一揚:“看見你自己的手了嗎?”
賀臨笛抬眼看向她,慢慢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喝粥之前說了兩個字:“無聊。”
池說沒管她,一邊往沙發上走一邊說:“借你沙發睡個午覺,可以嗎?”
賀臨笛側著腦袋看著她,池說神情疲憊,沒什麽精氣神:“你要不去客房睡吧?”
池說搖了搖頭,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不用。”
“那你午飯呢?”
“醒了再吃。”
賀臨笛眉頭輕蹙,有些擔心:“你不是有胃病嗎?怎麽吃飯還不準時。”
池說已經把腦袋放枕頭上了,聞言她支著自己的身體,又望著在飯廳的賀臨笛,疑惑了句:“你怎麽知道?”
“……”
“我有什麽想要知道的,都去問夏周了。”
池說低聲笑了下:“難怪。”
難怪夏周的感覺如此敏銳,原來賀臨笛一直都在找她。
“難怪什麽?”
池說躺了下去:“沒什麽。”
賀臨笛一聽這話就有點受不了,她感覺池說跟個半仙似的,說話隻說一半。
她站起來走到池說的面前,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的樣子:“不行,你必須告訴我,這個‘難怪’後面是什麽。”
池說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蓋,不去看賀臨笛的眼睛,也沒瞞著對方:“難怪夏周會覺得我們倆……”
池說的聲音越說越低,賀臨笛唇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池說說到這裡就結束了,賀臨笛輕笑了一聲:“是嗎?”
她說完又覺得不夠,還彎了腰想拉開池說的被子看池說的表情,但池說早就猜到了她的意圖,將被子扯得緊緊的。
賀臨笛:“……”
賀臨笛站了起來:“我突然想吃煎蛋了。”
池說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了出來:“晚上可以給你弄。”
賀臨笛嘴角彎了彎:“用你臉上的溫度煎的。”
“……”賀臨笛這是在調侃她現在害羞的行為。
賀臨笛心情愉悅地吃了午飯,困意很快就襲來,讓她快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池說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並且從面部表情來看,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也很香甜。
賀臨笛走到她身邊,緩緩蹲下。
她慢慢探出手,但最終指尖只在池說的頭髮上觸了下,輕聲道:“午安。”她說,“池說。”
她今天一共叫了兩次“池說”,每次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下午,池說醒來以後,賀臨笛還在自己的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