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著頭腦。
現場有些古怪,下面的大臣爭他們的,簫爭和司馬煜聊他們自己的,好像就是各不相乾的兩塊區域。
大臣們爭得唾沫直飛,聲音越來越大。
司馬煜他們為了讓對方聽清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而原本只是以為小皇帝拿個帷幔來擋擋風的群臣們,也發現了帷幔裡面居然有人。
堂上突然鴉雀無聲,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什麽人都能上這堂上來?關鍵還是站在比他們還高的位置,就在龍椅旁邊。
這是十分犯禁忌的,他們一輩子也沒靠龍椅那麽近過,現在,一個不知道什麽人居然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做到了。
“師哥,你看這些人真傻,爭得跟市井大媽吵架一樣,他們這麽能,怎麽不把手叉腰上,那樣更像罵街的潑婦。”
突然其他的安靜,愣是讓簫爭沒有收住話。
“……”
潑……潑婦?
百官都以為聽錯了,簫爭是在說他們嗎?居然……居然將他們比作市井潑婦。
臉瞬間就黑了。
有一官員立馬就氣勢洶洶地站了出來,“陛下,我等皆是大齊的官員,豈能用這等汙言穢語羞辱我等?”
“陛下雖然年幼,但也應知禮儀法度……”
簫爭來的時候,原本以為他最近漲本事了,啥事兒都別想難住他。
結果,或許被欺負久了是有慣性的,條件反射的就有點慫。
不過他記得清楚得很,只要有難處找師哥,眼睛一個勁往司馬煜身上瞟,現在怎個整?
司馬煜:“……”
剛才還鼻孔朝天牛逼哄哄,結果居然秒慫。
司馬煜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跟著他念。
然後簫爭聽到司馬煜傳遞過來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他現在也沒有自己的辦法啊,乾脆眼睛一閉,張開了小嘴。
“朕……朕就羞辱你們了,還……還自稱大齊的官員,就你們?你們也配?”
媽呀媽呀,簫爭覺得他現在肯定是瘋了。
小臉通紅,有點膽怯,但內心特麽激動得如同萬馬奔騰是怎麽回事?
哎呀,哎呀,難道自己……自己本質就是這樣,特……特喜歡這樣?
現場……一時間沒有半點反應,哪怕有隻蒼蠅飛過來,估計都能聽到煽動翅膀的人。
“一群連市井潑婦都不如的大齊官員?你們也好意思?潑婦至少不會給自己立牌坊。”
“剛才是你在教朕禮儀法度?你也配?要不要朕讓人端一盆水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尖嘴猴腮,蓬頭垢面,走出去也不怕丟了我大齊的臉,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被選拔進殿上的,提拔你的人眼睛是瞎了嗎?”
簫爭這年齡,聲音其實是有些尖銳的,屬於孩童那種特殊的高音,加上他現在有些激動,聲音就更加的刺耳了。
當然,更刺心,就如同直接跳起來往別人臉上抽巴掌,一抽一大片那種。
簫爭聲音有些顫,太特麽刺激了,然後身板都挺直了,鼻孔又開始朝天,原來他還可以這樣,他才不要當以前那個小慫包,他要當簫懟懟……
懟……懟死他們。
司馬煜看了一眼簫懟懟,頗有幾分他當初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氣勢了,懟到六親不認的時候,保證沒有人敢動不動就來找麻煩了,這可是他的親生經歷,也是在弱小的時候的一種自我保護。
至於以後肯定會被人涼在一邊不管不顧,但總比每天都有人騎到頭上來欺負好。
簫爭那個激動,他覺得他現在太能了。
安靜過後就是嘩然,以及不知為何的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