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朝中權貴都乖乖的交出了耕地,地方上那些土財主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抵抗嗎?
有,不過徒勞而已,司馬煜的手段顯得有些暴力果斷,但在這種背景和情況下,這樣的手段要比懷柔效果好得多。
司馬煜現在手上除了擁有劉遠留下來的那些軍隊,連新招募的那些士兵也掌握在他手上。
當然,新招募的那些士兵現在都回家務農去了,因為沒有戰爭這麽多士兵就會成為負擔。
周複禮提出了兵農結合的概念,別看他們現在回去務農了,但他們的身份其實還是兵,只要一有戰鬥,他們就能武裝起來。
司馬煜如此之勢,那些本就一敗塗地的權貴更是敢怒不敢言。
看著這些權貴隱藏在內心的不滿,司馬煜也是冷笑,誰敢阻止均地製的實施,他就會讓這些權貴成為殺雞給猴看的那隻雞,估計這些權貴現在也知道什麽情況,都龜縮了起來。
周複禮歎了一口氣,以這些權貴心中的怨念,也是個後患,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就爆發了。
於是周複禮向司馬煜提出了文舉和武舉兩種制度,不限身份出生,只求良才。
一來可以錄取大晉各地不同階級的人入朝為官,真正做到唯才使用。
二來嘛,可以阻止一家獨大,讓權貴不再不斷做大,消弱這些權貴,大量使用新進官員,必定就得減少對權貴家族的錄取數量。
周複禮也不怕得罪他們,反正他落難的時候這些人可沒少落井下石。
這些權貴以後真有恢復了一點氣血的時候,估計大勢已去,想要怎麽樣他也沒那機會。
周複禮現在的想法和以前可不同了,這些權貴已經不是以前那樣了,朝廷上基本靠司馬煜一個人說了算,再不是無權無勢的旁聽皇帝,當初哪怕靠近司馬煜也得不到任何保障,但現在不同了,他只需要抱好司馬煜這個大腿就行。
大樹底下好乘涼。
比如現在,周複禮就在抱司馬煜大腿。
只是……
司馬煜拿著一本有些古舊的書籍,正和周複禮躲在被子裡面看得津津有味,不對,是面紅耳赤。
“這書好看吧,這可是朕在密庫裡面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朕覺得大魏那個皇帝和那個韓子高也天天看這書。”
周複禮:“……”
本來想一腳將這二狗子踹走,結果不知不覺這二狗子已經長得老大一塊頭了,踹不動。
司馬煜還一臉不服氣,“怎麽了怎麽了,他們能看我們怎麽就不能看了?”
眼睛一轉,說道,“朕都答應以後將皇位傳給司馬鹿鳴那個虛偽的家夥的長子了,知道為什麽嗎?”
周複禮一愣,這的確是他有些疑惑的地方,那可是皇位,司馬煜到底是怎麽下定的那麽大決心的。
司馬煜說道:“因為男人和男人是生不出來孩子的,朕實在想不出來有其他合適的人了,朕做出了這麽大犧牲,讓你和朕看看書怎麽了?”
司馬煜腦袋一個勁往周複禮身上蹭,“懂朕啥意思不?”
周複禮:“……”
媽蛋,他懂了。
這二狗子居然喪(乾)心(得)病(真)狂(棒)。
也不等周複禮反應,司馬煜就道,“知道以前為什麽所有教導朕的大儒中,只有你訓斥朕的時候,氣得朕咬牙切齒,但朕卻不報復嗎?”
周複禮想了想,還真如此,以前敢訓斥司馬煜的那些大學宗,哪一個沒有被他報復過,好像也就除了他之外,而且每次他訓斥司馬煜的時候,這二狗子都特別“聽話”的樣子,至少不像面對別人那樣不講理。
司馬煜變得有些神秘兮兮的,突然來了一句,“記得銅鑼巷的小乞丐二柱子不?”
二柱子?
周複禮有些迷惑。
而司馬煜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在他的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一副場景。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一抹如同世間最純潔的白色撐著傘走在小巷子中,然後低下身子將手上的餅放在卷曲在角落的小乞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