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愁終於轉化成了笑聲。
周複禮臉上也帶上了笑意,還是這裡好,如溫暖的陽光填充進了心裡。
其實要不是身不由己,他更喜歡無憂無慮的待在他的農場裡面。
比起周複禮這裡的甜美,皇宮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司馬煜一回到皇宮,就被宣去了隆慶殿,老皇帝的病情加重了,眼看快要不行了。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司馬煜在老皇帝還是清醒的時候趕回來了,至少老皇帝只要清醒著,就沒有人敢動其他心思。
不幸的是,老皇帝一但離開,司馬煜最大的依仗就沒有了,以他現在這點身價,恐怕是前路艱辛,一路荊棘。
周複禮也很快被宣進了隆慶殿。
看到床上的老皇帝,周複禮也一臉的驚訝。
老皇帝的病只要調養得好,怎麽也還有一兩年可活,但現在……老皇帝看上去居然氣若懸絲,出氣多進氣少了。
趙玄櫻,司馬鹿鳴,幾位丞相和輔政也在,這明顯就是在守著老皇帝的最後一段時間了。
周複禮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這是怎麽回事?”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是他這一出聲,所有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周複禮眉頭皺了一下,看來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幾位丞相對周複禮使了個眼色,向外面走去。
其他人沒什麽表情,看來大家都知道原因。
走出隆慶殿,幾位丞相就歎了一口氣,“哎,克己不在的這些天,我大晉卻是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周複禮等著原因。
開口的是王雍,“大遼突然南下,接連奇襲我嘉峪,幽城,淮隨三城,如今我大晉已經連失三城。”
如同驚雷炸開,周複禮都懵了,“大遼要糧食我們不是已經給他們了?為什麽他們還要派兵進犯,而且還是在最艱難的冬季。”
冬季打仗,對誰都不是好事。
幾位丞相表情就古怪了起來,“大遼貴族為了換取我們大晉的保暖衣,接連讓人收割羊毛,結果收割得太狠了,他們大遼今年冬季倒是少凍死了不少人,但大批大批的羊被凍死了。”
然後變得憤憤不平,“分明是自己貪婪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確將一切罪責推到我們大晉身上。”
“他們覺得是我們大晉處心積慮,以羊毛算計他們大遼,於是借著這個借口攻佔了我大晉三城,說不得不日還將繼續南下。”
其實大家都明白,大遼人不過想找個借口彌補他們的損失而已。
但有什麽辦法,大晉的國力根本無法和大遼相提並論。
周複禮:“……”
聽說過飲鳩止渴,殺雞取卵,大遼人現在感覺就是在做一模一樣的事情。
周複禮還想著用羊毛多賺一點大遼人的糧食,還真沒想過用這辦法將他們的羊都凍死。
貪婪蒙蔽了大遼貴族的眼睛。
但現在卻將這份惡果轉移到了大晉身上。
“老陛下也是被這消息氣得急火攻心,這才一時間病邪入體,加重了病情。”
周複禮:“……”
還真是多事之秋。
幾位丞相也是愁眉苦臉,“我大晉遭受如此屈辱,但奈何敵強我弱,現在也只是由趙玄武帶兵勉強將大遼人阻在這三城之外,但恐怕這三城想要收回來,卻是難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得時刻警惕大遼繼續南下。
如今的大晉,用寢食難安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