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變成了自己的學生就不一樣了,怎麽說利用自己的學生都說不過去。
司馬煜見周複禮猶豫,說道,“簫爭這娃不錯啊,逗起來挺好玩,上課還認真,一看就是頂好的學生,收一個鄰國的皇帝當學生,還特別有成就感。”
周複禮歎了一口氣,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說道,“我考慮考慮。”
如果有了老師和學生這層關系的羈絆,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些其他問題,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利用簫爭。
司馬煜也沒有離開,“你也睡不著?我才爬窗你就發現了,其實一想到馬上要回大晉,我也睡不著。”
回大晉不好嗎?肯定是好的。
但一但回到大晉,他就不得不面對太后和司馬鹿鳴。
他們現在一致對外,看似相處得十分融洽,沒有相互算計,沒有勾心鬥角,不用考慮對方的陰損招數。
但他也知道這僅僅是暫時的,一但回去,現在的盟友就會變成敵人,所以在這裡發生的同舟共濟的一切,都將永遠隱藏在心底,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所以此時的和平共處就顯得特別的難能可貴了。
而且,這次出來也讓他看到了太后和司馬鹿鳴的恐怖之處,也讓他明白了,以前他的父皇為他擋住了多少風暴。
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父皇,在手段雷厲風行的太后和心思巧妙的司馬鹿鳴面前,他根本不可能安然的度過三年。
現在的問題是,他的父皇已經仙去,一但回到大晉,就是他自己直面太后和司馬鹿鳴了。
別說在大齊的同舟共濟他不得不只字不提,還得加倍小心,提防對方,甚至不得不用一些互相傷害的手段。
大齊現在亂,等他們回到大晉,就該是他們大晉亂了,皇帝太后王爺大亂鬥,權力的爭奪從來都伴隨著腥風血雨。
這也是司馬煜睡不著的原因,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有心事悶在心裡,所以乾脆過來找周複禮了。
一是他答應過簫爭,讓周複禮當他的老師,現在他們都快離開了,怎麽也得提上一提。
二是周複禮答應過他的父皇要站在他這邊,對於沒有任何人支持的他來說,怎麽感覺都親切了不少。
周複禮也有些感歎。
趙玄櫻和司馬鹿鳴成功讓大齊和大魏出兵,逼得大遼人退走,解了大晉的三城之危。
對大晉來說,她兩人立了蓋世功勳,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能夠阻止得了他們走上朝堂參與政事了。
再加上為了驅趕大遼人,兵權重新落入了趙玄武手上。
趙玄武忠於老皇帝,這是無可否認的,但現在老皇帝死了,趙玄武又會如何選擇?怎麽看趙玄武與太后和司馬鹿鳴關系要近一些。
司馬煜的處境並不樂觀。
反正睡不著,兩人乾脆靠著窗子看起了星星。
“我們冬季去的大魏,現在天上的星星都明亮可見了,春分都過了,估計等我們回到大晉都夏至了吧,沒想到我們在外面居然已經待了這麽久了。”
周複禮也有些感慨,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出來,居然花了這麽多時間,也不知道他沒在的時間,小板凳他們日子過得如何。
說起大魏,司馬煜忍不住道,“我們明明去的大魏,結果在大魏根本沒待上兩天,反而在大齊停留了這麽長時間。”
世事難料,周複禮剛開始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司馬煜繼續道,“有些可惜,本來還想在大魏待上幾天的,聽說大魏皇帝取了個男皇后,可惜沒能看上一眼,嘖嘖,男人居然也可以當皇后,周複禮你說奇不奇怪?”
周複禮答了一句,“有什麽好奇怪的。”
男人生娃的消息他都聽說過,他的那個時代,科技已經能讓男人生娃了。
聽到周複禮回答,司馬煜立馬來了精神,不得不說這二狗子讀書從來不認真,但對這些奇聞軼事倒是上心到不行,“周複禮,你居然覺得不奇怪?聖人以前就沒有規定兩個男人不能在一起?”
周複禮嘴角一抽,“聖人哪有那麽無聊,翻遍歷史典籍,史書經論,也沒有這樣的規定。”
司馬煜舔了舔嘴唇,媽呀媽呀,他以前還以為聖人肯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原來……根本就沒有這種規定。
“這麽說來,這事兒也……也很正常啊,原來是自己大驚小怪。”司馬說了一句,“果然得多多讀書,不然都不明事理。”
然後就變得不正經了,“周複禮,問你個事兒,你說兩個男人他們怎麽那啥?”
周複禮一愣,什麽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