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兩人按照流程一步步進行,莊重、正式、威嚴,下方群臣肅穆端莊,一代盛世在此拉開序幕,輝煌而耀眼。
新皇登基,普天同慶,大赦天下,廣開恩科!
百裡淵登基後,又是一些列的政策下放,同時他並未放松來自於藩王的威脅,開始調兵遣將,大有藩王再不投降,他便舉兵踏平之勢。
百盛聖德一年三月,英武侯、慶雲王、明英侯三人結成同盟,聯手抵抗,誓言脫離百盛,次月,百裡淵命秦忠君為主將,率三十萬大軍出兵討伐。
秦家軍本就驍勇善戰,又有火藥配合,這場戰役在人意料之內,又在人意料之外,短短兩個月,竟然就擊潰了三藩結盟,平息了戰亂。
百盛再次一統,科舉於四月初如期舉行。
殿試當天,場中氛圍嚴肅,考生面色緊張,上頭諸位重臣正在翻閱試卷。
“好!很好!”百裡淵拿著一紙考卷,忽然大讚,當即引得眾人側目,是何人之作竟能引得皇上青睞?
“乾德何在?”百裡淵放下考卷開口問道。
“草民乾德拜見皇上!”下方一男子起身上前叩拜,面色不顯心中卻十分忐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何為君,何為民?”百裡淵問。
“君為舟,水為民。”乾德答。
“何解?”百裡淵繼續問。
“順水行舟,則穩;逆水行舟,則覆。得民意則得天下,順民意,則昌天下……”乾德侃侃而談,從容不迫。
“善!汝之才當得狀元之名!”百裡淵一錘定音!
“謝皇上!”乾德叩謝。
“皇上聖明!”百官應和。
“皇上,草民鬥膽,有一事請皇上明鑒,還草民一家清白!”乾德複又行大禮,俯身貼地,手上則拿著一紙狀書,又說:
“草民原籍盛京人士,家父乃戶部侍郎乾清,家兄乃上屆科試魁首乾豐,卻因小人使詐,汙蔑家兄舞弊,家父徇私,全家被貶西南,家兄充軍,草民在此狀告前太傅柳凌為一己私利謀害他人,坑害良才,懇請皇上明察,還草民全家清白!”
“呈上來!”百裡淵話音一落,就有小太監下去將乾德的狀紙給取了上來。
“皇上,此乃誣告!家父忠於百盛,忠於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自始至終嚴格律己,從不敢絲毫大意,又怎會汙蔑他人,此乃誣告!”柳圓放一聽趕緊出列跪了下來,大聲喊冤,他沒想到今天殿試,居然還會有這樣一遭,這乾德到底是怎麽出現在殿堂之上的!!
“柳卿家不急,待傳柳老前來對峙便能明了!”百裡淵十目一行將狀紙看完後,面色平靜的將狀紙放下輕描淡寫的說,似乎並不將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皇上,臣有本要奏!前太傅柳凌大逆不道貪贓枉法,勾結西夷與諸位藩王欲圖謀不軌!”下方又站出一名官員,乃大理寺卿,他奉命調查此事已久,終於不負使命在殿試之前將證據收集齊全。
“你血口噴人!”柳圓放怒目而視,卻又心虛不已,難道這人真的查到了什麽?
“皇上,此乃證物!請明鑒!”大理寺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一本帳冊。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劉奇去請柳凌請來!”百裡淵眸光微冷。
在柳凌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奇奉命請人,順帶將柳府搜查一番,直接搜出龍袍一件,以及諸多不明帳目的本子。
當所有物證人證一一放在柳凌面前,一切說辭都已經是枉然。
“怎麽會這樣!”烏紗帽被摘,柳圓放癱坐在地上,明明他們如此小心行事,什麽事情都不敢自己親自出頭,兢兢戰戰的隱藏自己,怎麽到頭來還是被發現了?
“果然不愧是百裡淵!”相對於柳圓放的失魂落魄,柳凌卻是冷笑,成王敗寇不過如是!
“柳凌,你身為三朝太傅,為何要如此!”大臣中對於這件事情還是有人不敢置信。
“這江山為何他姓百裡的坐得,我姓柳的就不能坐?”對於自己密造反的事情,柳凌絲毫不以為意,他的野心一開始就有,而百裡蒼的昏庸更是滋生壯大了他的野心,那樣的庸才都能做皇帝,為何他不能?
因此有了西夷大軍破關的侵襲,可惜百裡淵的橫空出世打破了他的計劃;百裡蒼偏疼百裡夜是一個很好的破壞點,可惜百裡淵居然退讓了!百裡夜的削藩之舉是在他的推動之下倉促成型,可惜百裡淵太過強悍,他只能臨時倒戈。
從第一次開始,柳凌就知道百裡淵留不得,卻被百裡淵逃過一次又一次,終於自己還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柳凌千般計謀,萬般謀劃,卻還是敗得一塌塗地,他不知道今日的一切起因不過是當初那位被充軍邊塞安排進衝鋒營的乾豐罷了,這個他以為早就已經死去的人成為了撬動他顛覆的一根木棒。
柳凌的倒台,後面牽扯出了一大波的人,斬首的斬首,抄家的抄家,被貶的被貶,一時間朝堂震蕩,百姓嘩然,幸虧科舉剛剛結束,老的那批下去,新的人很快就填了上來接手,朝廷很快就平穩了,馳目甚至因為注入了新的鮮血,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之勢。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黎木站在城牆之上眺望,輕聲道。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百裡淵上前擁住黎木,心中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