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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敗絮》江山多敗絮_分節閱讀_164
越行鋒見怪不怪,剔著手指,略瞥一眼:“逢場作戲和裝熟這兩樣,可是他的強項。他在京城,就是這樣混了十幾年,當然熟絡。”

聽到這話,花冬青完全沒法感到欣慰,這裡是繁吹谷,不是京城酒肆,拿對付紈絝子弟的那一套來對付這些人,實在說不清這是好、還是壞。

越行鋒發覺花冬青面色有異:“你好像不太高興?”

花冬青搖頭不止:“我的表弟,還真是一位奇人,我當真是服了。平時傻愣愣的,一到這種場面居然活了……唉。”

沈翎那頭聊完,回到花冬青身邊:“表姐,還滿意嗎?”

花冬青不知如何評價,牽著嘴角勉強笑著,示意他湊近:“實在太假了。”本想多提點評價幾句,哪知又有一行人踏水而至。

沈翎對這幾人的評價,只有四個字:面目可憎。

本以為畫像上的那種欠揍感乃是畫師所致,當真真切切瞧見了才知,那位畫師的畫工真是神乎其技,完全掌握到這家人的精髓。

順便說一句,那位畫師,正是花冬青。

花家不缺畫師,花冬青之所以親力親為,全然出於對這家人的厭惡。

渝州白家,曾經的天下首富,後因子孫經營不當,身家逐漸縮水,今日所余家業不及當年半成。也不知這樣的家族如何有資格參與商隱的壽宴。然有人說,當年的白家家主曾是商華摯友,故而其子孫後代才勉為其難以禮相待,留足三分情面。

家主白卓向來自視甚高,最看不起女子當家,往年沒少對花冬青冷嘲熱諷。今日得見傳說中的花家少主一副文弱樣,更是不放在眼裡。

白卓將沈翎打量一通,冷笑道:“沈翎,敢問令尊身體可好?”

花冬青一聽,立馬火冒三丈,暗道這個花樣作死的有事沒事就找茬,分明知道沈翎已是花家之人,居然還有臉提起京城的那個沈家,當真是不把花家放在眼裡。好在隱世一脈有其規矩,若他在外公然出賣沈翎,他一族人定然活不過五日。如今此處沒有外人,他自是變本加厲,肆無忌憚。

商禹眼見此事發生,念在沈翎年少謙和有禮,自然站在花家這邊,剛想站出去為花家出頭,卻見花冬青身後走出一人。

越行鋒看白卓的眼神是萬分鄙夷,言辭又坦坦蕩蕩:“昭國公他老人家好得很,不用白家主掛心。反倒是我想問一句,令公子在風華樓欠下的那筆五萬兩賭債,打算何時償還?如若還不起,那便按當初約定的,將風華樓拱手相讓,如何?”

白卓臉色驟變,望著越行鋒的狡黠笑目,不由瞠目:“難道、難道你是……”

越行鋒截了他的話,溫和道:“知道就好,給我閉緊你的嘴。”

僅僅一句話,白卓的囂張氣焰即隨風而散,與商禹打了聲招呼,乖乖隨侍者入了谷。

沈翎聽出一二,涼涼問一句:“你可別告訴我,你那些錢都是這樣得來的?”

越行鋒義正言辭:“小人不義之財,君子取之有道。有什麽不對麽?”

沈翎拍拍他肩:“很對,非常對。”

*

可謂山外有山,繁吹谷的景致比起畫嶺,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雖不及畫嶺廣闊,但清逸風雅,隨處皆是古木垂蔭,偶有山櫻紛落。

待谷中侍者退下,沈翎就迫不及待拉著越行鋒出門溜達,把花冬青獨自留在屋裡。

谷風清暖,沈翎踩著地上的斑駁光影,當是幼時跳格子,玩得不亦樂乎。

見越行鋒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沈翎納悶了:“話說你愣著幹什麽?你也站得住?別裝矜持了,這裡又沒別人。”

越行鋒笑而不語,聽沈翎盛情邀約,何嘗不想把他抱個滿懷,在這空無一人的山谷裡打滾玩樂。看他再三邀請,越行鋒隻得湊近了些,但仍是中規中矩。

面對裝正經的越行鋒,沈翎隻覺好笑,跳到他面前,往他臉上一捏,再一扯。

越行鋒忍著痛,皮笑肉不笑:“看我左後邊。”

“什麽東西?”沈翎尋了方向看去,在一處樹影背後,發現一張冰冷的臉。心神一震,默默與越行鋒分開些許距離,低聲道:“我哥一直跟著?你什麽時候看見的?”

“從我們出門。”越行鋒直言不諱。

“那你也不早說!”沈翎不禁扶額,回想方才一系列丟人的幼稚舉動,真想當場裝死。

越行鋒看他興致弱下去,有意無意問他:“雖然你家出了點事,但你哥也不至於閑成這樣。不趁這個空檔娶房媳婦,實在有點浪費。”

沈翎沒意識到越行鋒的目的,隨口說:“娶嫂子?我哥從來沒提過。”

越行鋒摸著下巴,作沉思狀:“難不成……是因為你?”

沈翎狠狠瞪他:“我們可是兄弟。是兄弟!”

“兄弟就不可以嗎?”越行鋒瞄見那雙眼睛死死定在那裡,連眨也不眨一下,身形更是紋絲不動,若非剛才風拂枝葉,他還真看不出樹影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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