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只有一個二公子。越行鋒心有不甘,忍無可忍地把家將推到一邊,把沈翎拽回自己懷裡,然後貌似得意地衝家將一笑:“呵呵。”
沈翎早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見越行鋒幼稚成這般,也無力氣噴個兩句,隻得眼睜睜看著這兩位瞪過來,又瞪回去。
城門近在咫尺,越行鋒出於謹慎,逐漸將步子放緩,只見那家將倒是不管不顧,一個箭步衝上前,像是英勇無畏。
正當沈翎以為自家家將要與南越守城兵將打起來,那頭竟是十分和諧的光景。
見那家將與守城兵卒交談幾句,僅是寥寥數語,那兵卒居然和同伴一道把城門開了!
沈翎看傻了眼,呆立當場,最後還是越行鋒將他拖去城門。
南越將士個個想著復仇與復國,且聽命於常目,絕無可能隨意放人出城。
經過那守城兵將,越行鋒有意多看了兩眼,頓時明了個中奧妙。
那呆滯的眼神,與周遭彌漫的詭秘氣場,顯然是九都戚家的秘術……是羽!
第222章汨羅撲空
果不其然,花冬青與商隱駕著一輛馬車等在城外,唯獨不見羽。
越行鋒覺得奇怪,方才那些城守兵將中的分明是戚家的秘術,若不是羽,難道花冬青還吸納了別的戚家後人?
想想也不太可能,百年一遇的秘術奇才,絕無可能隨處可見。
家將立即將沈翎推入車輿,隨後連同花冬青二人也進入其中,越行鋒見車輪滾動,趕緊一躍而上。當他揭開車簾,看見了羽。
花冬青瞧見越行鋒的神色:“你也知道她的身份?”待人點頭,又道,“你們那頭火光一起,她便驅動秘術,一時之間操控太多人的神識,耗損過度,才成了現在這般。”
越行鋒輕掃羽毛的面色,見她發間又多了幾絲霜白,忽然有點明白戚家為何個個短命。
有違天道的秘術,果真還是絕了為妙。
沈翎恍恍惚惚,到車行穩了才回過神:“我們要去哪裡?回畫嶺?”
車內靜了片刻,沈翎瞥見花冬青的臉色,貌似不太好。
終是商隱開了口,他望著花冬青:“引蛇之法乃是花家之術,那幾位長老定然看得出,自然會絕了往西的路。所以,我們現在往北,去汨羅江畔的江城。”
*
汨羅江城,是為衡州城以北數百裡,如今駕車疾行兩日可至。
然在一日過後,南越諸人便追蹤而至,上千兵將快馬加鞭,緊隨其後。
兩撥人你追我趕,勉強在半日後趕赴江城,然大軍隨後,只怕城門難開。
此刻的江城乃是大崇軍隊退守之處,也就是說,裡邊有沈家的人,所以沈翎只要露個臉,入城根本不是問題。眼下後邊的麻煩,隻得越行鋒自行解決。
越行鋒趁眾人不注意,一手揭開車簾就踏出去,只是剛落地的一瞬,商隱已躍至身前。
“你隨沈翎入城,這裡交給我。”商隱雙手負於身後,一派閑適。
“千軍萬馬豈是一人可擋!他們是我南越的人,讓我來。”的確,只有越行鋒能不費力氣攔下他們,但代價是他入不了城門。
馬車在不遠處停下,花冬青把沈翎的頭塞回車內,獨自探身出來:“你個白癡!商隱說可以就可以,你那點武功哪能跟他比!你要是不進城,他一發脾氣,我們都得死!”
越行鋒剛把花冬青的話給聽完,一脈輕緩勁道便襲上後背,如拂塵一般,將他推向馬車。
花冬青將越行鋒拽入馬車,吩咐家將揚鞭起行,疾速奔向城門。
越行鋒知曉商隱的深不可測,然從未見其出手,此時掀起一角簾子,不禁歎服。
那便是傳說中的劍氣,僅以徒手二指聚集的劍氣!
雙足平穩在地,兩指起落之間,竟是萬點光華,風沙驟起!
對此,越行鋒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裡想著何時向這位前輩討教一番,簾子卻被花冬青掩了去。
與此同時,馬車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