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聲帶震顫,輕叫出聲,嘴裡的糖掉出來,滾落到地上,渾身小幅度發抖,發間蹦出斑點圓獸耳,長長的尾巴垂下來,被撫弄得毛尖尖炸開。
感官混亂,十倍的靈敏度。
“我一直挺想實踐的,”薛教授相當滿意,”據說貓的後腰是敏感帶,果然是長出耳朵的竅門。”
繆尋恨得眼睛發紅,抬起拳頭就照著薛教授的俊臉砸下去。
拳頭擦臉而過,帶起風聲,砸在別人身上可能頭骨破碎,對和他鏈接了精神域的薛放,就是純打軟軟粉紅喵喵拳,還被男人借勢湊到耳邊,麻麻癢癢地說:
“還有,我想讓你嘗嘗,我可比向導素好吃多了。”
借著超過90%的契合度,薛放的精神觸手如入無人之境,幾乎沒碰上什麽抵抗,他操控意念,刻意分裂成無數根更加柔軟的觸手,沿著破爛屏障的地基迅速織補,拔地而起。
公共向導一般只會在原屏障上建一堵簡單的“牆”。
而一位強大的專屬向導,能夠根據哨兵的能力側重【定製】屏障,或剛硬,或堅韌,或彈性,或清透。甚至能將自己的精神力融入屏障,成為哨兵的腦內超強攻擊防護盾。
——當然,後一種情況隻適用於綁定結合後的哨向夫妻。
薛放想象著“貓”的戰鬥力。迅猛,速度,尖牙利爪,攀登跳躍時肢體柔軟而舒展,但缺乏犀牛或大象那類大型食草動物厚重實在的肉軀。“貓”的屏障必須非常堅固,硬如磐石,如果能承受得住同等級哨兵三次全力攻擊,會大大增加生還幾率。
精神觸手開始堆起星際堡壘級別嚴密的“牆腳”。
與此同時,罪惡之手忍不住悄悄滑向豹耳朵。
圓圓的,小巧的,金色和灰黑色相間,一手就能包住。被人手碰到就拚命朝後縮起來,反而把耳朵裡的軟軟絨毛送到人手心,揉一揉耳朵孔,軟得人心亂亂,恨不得rua碎它,裝進盒子裡永遠藏起來。
繆尋本能想要抗拒,身為領袖哨兵,他的精神域還沒有被任何向導踏入,除了薛放,沒有人敢這樣玩弄他。
隨著觸手深入腦海,那種被拋上浪潮間的震顫感又來了……五感敏銳度擴大,向導近在咫尺的心跳,呼吸,信息素都無限放大,貓雙眼失神,大口呼吸,像被一把柔軟發燙的小刷子,溫柔磨搓著,梳理著,砰咚,砰咚……他的心跳和向導的逐漸合為一拍,靈魂共鳴從精神域深處悠悠回蕩開——
薛放邊集中注意力構建屏障,邊享受得冒泡泡。
揉完右邊,絨毛都揉塌了,是繼續搓左邊還是摸摸尾巴呢?還沒有拉過尾巴,先搞一下吧。
貓科的尾巴直連脊椎,是全身最碰不得的地方。
薛教授跳過循序漸進,直接挑戰Lunatic級別的結果是——
“啊啊啊嗷——”辦公室裡傳出薛校長悠長的慘叫。
精神觸手在驚嚇中“啵”地脫出。
被迫充了一會“電”的繆尋清醒過來,咬他脖子一口,留下濕漉漉的牙印,從他懷裡跳出去。
薛教授捂著脖子根,狼狽站起,憤怒攔住“貓”,“才修了25%!快給我回來。”
繆尋有了部分屏障,戰鬥力直線回升,滿臉通紅就要從提琴盒裡拔槍,卻無意中撞倒薛放的公文包。
哐當!沉甸甸的咪罐掉下,帶出獸耳發箍。
繆尋一下子從戰鬥狀態脫離,慢慢走過去,撿起發箍。他認識這雙耳朵。在它們還原原本本長在頭上時,他就認識。他甚至親眼見過裡面的‘小綠卡’是怎麽被殘忍從脖子裡扯出來的。
薛放趕緊澄清:“是從學生那裡沒收的。”
殺手發問:“他叫什麽名字?”
“別隨意殺人。”薛放勸道,“殺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那個網紅應該有上線,該從源頭解決問題。”
“你不懂。他們都是共犯!!!!”
打這麽多感歎號,看來真的很生氣。會為同伴報仇的小咪,薛教授喜歡這種動物間惺惺相惜的感情。
比他們肮髒的人類可愛太多。
薛教授很高興,心血來潮說:“我來幫你解決這件事。”
繆尋昂起下巴,斜眼瞟他,一臉不屑:“你只是個下崗向導。”
薛放義不容辭道:“下崗向導也可以為愛重新上崗。”為了再揉一揉厚絨小耳朵,這都不算事。
繆尋迷惑地挑起眉尖,從他真誠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破綻。隨即來了興趣,打字道:“也可以,你是大學校長,方便接近他。”
薛教授瞬間正義感爆棚道:“好,我們一起把他繩之以法,送上星際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