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幹什麽……好疼啊。”繆尋掀不開眼皮,軟軟拿手擋了下。
哢吱,釘子重新接在鎖骨上。
薛放眼睜睜看著黑紅色的結合徽記在2分鍾內完全褪去,安心的同時,也有些失落。
“唉……”
繆尋聽見那聲歎息,掙扎著睜開眼,看見他模糊的影子,就拽下來,隨便親了一口,然後翻身繼續睡。
薛放摸了摸自己被親到的臉頰,躺下來,臥在繆尋背後小聲喊:“繆尋,繆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倆鬧到了天亮,這會醒來都快傍晚了。薛放實在怕摘釘子時間太長,會對繆尋造成影響。
繆尋在淺夢中呢喃著:“我好像……破皮了,唔……”
“啊?有麽!”薛放趕緊要掀開被子檢查。
誰料小野貓長腿一勾,直接連著被子把他按倒,懶懶睜開眼睛打個哈欠,手肘撐在薛放滿是痕跡的胸口,托著腮端詳一會。
“嗯,是我愛瞎操心的老婆放。”
薛放捏捏他的臉,指腹擦過他微微腫起的唇,“記起來就好。”
繆尋低頭咬住他的指節,吮了吮,吮的時候慵懶波蕩的深赤色貓眼還抬起來瞄他,看得薛放臉紅心跳,內心腹誹:
這小野貓,勾人勾得沒完沒了!
“你再睡一會吧。”
薛放拿回手指,準備出去弄點飯。
剛一穿好拖鞋,衣角就被拽住了,“使用完了就想走嗎?”
薛放:“我去做飯,要不然你肚子癟癟晚上又要叫餓啊餓啊。”
視線停留在男人後肩膀深深的牙印,再滑到睡衣也遮不住的各類指甲刮痕,繆尋舔了舔牙根,咂咂嘴,還有一股子濃濃的血味。
……他昨晚上沒控制住,好像真的咬了薛放一大口,還吮了好一會向導的血。
長時間不和綁定向導接觸的哨兵,突然一見面,就會引發極度渴望,失去理智以各種方式攫取向導素。
可是薛放這個家夥……
這家夥不僅沒反抗!還按住他腦袋高興萬分地問:這樣太慢了要不然我給你找個吸管去?
“你別去。”繆尋扭過頭。
薛放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鬧起別扭,“為什麽?”
“我不想吃你做的飯。”
“那我訂個酒店外賣,你來點菜。”
繆尋抬起頭,慌忙說:“我……”
薛放撫上他的面頰:“怎麽了啊?”
繆尋一骨碌躺下,滾進床單裡把自己纏得嚴嚴實實,一大隻小咪裹在裡面,硬著嗓子悶聲說:“我就是心疼你,不行嗎?不想讓你一瘸一拐去做飯,也不想你離我太遠——”
“………不行!”
薛放掀了木乃伊貓貓的床單,上去狠狠rua了他一通。
雖然沒有耳朵和尾巴,依舊被揉得悶悶不樂炸毛了。
繆尋光著腳跑下去找來醫療箱,扒了薛放後背衣服,給他上藥。
胸口的咬傷重重疊疊,繆尋想起昨晚自己說的胡話,面不改色問:“我是不是放了辣椒的小酸奶?”
“不,你這個等級是魔鬼椒。”
“哼。你肯定更喜歡魔鬼椒,而不是普通青椒。”
薛放扭過頭笑著問:“所以現在是普通青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