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尋瞬間呆滯,什麽耳朵?
牙尖咬上,放肆地嚼了嚼,“冒出耳朵都沒感覺到啊。”
等一下……所以之前說的冒出來,是冒耳朵嗎?他還以為薛放發現了——
“你還有別的地方長毛嗎?”
慌裡慌張,“沒,沒有毛毛!”
欲蓋彌彰地並攏長腿。
薛放看在眼裡,嘴上卻轉移話題:“除了發熱,有沒有小腹和四肢疼痛?呼吸不暢?”
何止,向導壓在前面,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像被人塞了一把鹽在嗓子眼裡,又乾又渴,五髒六腑都要脫水的錯覺。
向導又問:“聞到我的信息素了嗎?”
繆尋輕微搖頭,可能是對方不那麽喜歡他……他一向聞不見薛放的氣味。
薛放捏起他的下頜,揚起眉毛觀察:“嘴唇都乾脫皮了,還在嘴硬。”
繆尋小喘著氣息,激烈反駁:“我就是聞不到。”
薛放換了種問法,“是不是很想喝水?”
“……”
“是不是一見到我,就會覺得渴?”
“……”
他還以為是自己青春期到了,激素胡亂分泌,看見薛放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反應。
原來——
“這都是我的信息素在高濃度表現時對你的特征生理影響。”
……原來不是他嗅覺異常,是這個家夥的信息素本來就是鹹鹹的,像燒烤海鹽一樣,明明存在感極強卻很容易融入環境被他忽視!
再說了,哪家向導的信息素是海鹽啊。
大家都是甜橙,草莓,香草冰淇淋味,不那麽軟的也是花草清香,哪有這麽……這麽簡單粗暴又直接的味道!
分辨不出來,一定不是他沒有經驗的錯。
繆尋勉強哼了聲,“你也不見得聞得清我的信息素。”
薛放:“是剝開新鮮糖紙的太妃糖,撲通掉進煮沸牛奶的鍋底,黏住了,迅速融化掉,很像美拉德反應和焦糖化反應充分揉合的味道,苦甜的芬芳中帶一點微微的酸,仔細品鑒的話會有持續的回甜。”
繆尋:“…………”
描述和入學體檢報告上的分析完全吻合,甚至比報告還細致形象。
繆尋臉頰滾燙,簡直想當場找個洞鑽進去。
向導卻當著他的面解起了扣子,慢悠悠將領子拉下肩膀。
同時,一股溫柔強大的精神力從四面八方包裹住他。
薛放的聲音如海底隧道的暗流,溫溫輕淌:“哨兵的初潮來源於對Hr銫鉀的缺乏,血管中低銫鉀會產生暈眩,無力,發熱和各種脆弱狀態。而Hr銫鉀,恰好只能產生於向導體內,即使現在生物科技發達,有了人工替代品,但想要緩解症狀……”
男人身軀前傾,將赤白的頸項送到他嘴邊,狡黠帶笑:“沒有什麽能比一個星際頂級向導熱騰騰的血,更能溫暖洗完涼水澡的小貓涼涼的肚腹。”
一個機會擺在他面前。
報仇的機會,一雪痛快的機會。
但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他咬下去,一定會被事後索取高額代價——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