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的保密級別是1級,直到當天才宣布具體分派細節。在此之前,繆尋做足了體能和耐力準備,甚至提前來會場外圍踩了三次點,在內心標記好最佳射擊點,萬事俱備,只等主管分發入場資源。
大家排排隊領製服,繆尋觀察了一圈……怎麽都是B級哨兵?
是他的感應器官出現問題了?
他琢磨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他才是這場行動的重中之重,其他人不過是幫襯!
隊伍排到他了,繆尋接過黑色袋子,和主管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主管拍拍他的肩膀:“最內圍只有你一個,給我好好乾。”
繆尋接下重任,藏起眼中興奮:“幸不辱命。”
不動聲色混在人群大流中,通過後門進入服務生更衣室,繆尋找到寫有自己假名的櫃子,背過身,興致衝衝打開黑黢黢的袋子,心裡想的是米克級小型衝鋒槍,手裡摸到的是——
?????怎麽越摸越軟?那是什麽,嘶,勾住指甲了!
一把掏出來看,亮片閃粉小蕾絲,透明粉嫩兔耳朵,外加一枚閃亮亮的胸牌:【阿茲科特暗黑小野兔:球球尾巴不給摸喲】
繆尋:“…………”
下面還有一張閱後即可溶解的紙條,寫著他的“重要任務”:保護人物F。
與此同時,藏在耳道裡的微型監聽耳機響了聲,主管的聲音傳過來:“我已經接入監控系統。你還愣著幹嘛,快點換衣服!”
繆尋悄聲問:“人物F是誰?”
主管不耐煩道:“一個小哨兵管那麽多幹嘛,等會進去了就告訴你。”
經過了一番心理掙扎,繆尋被迫換上了衣服。說實話,如果忽視直到大腿根的網網洞緊身褲,“暗黑小野兔”服務生製服不算暴露。可惜壞就壞在這裡。顯然衣服不是定製的,主管錯誤地估計了一個持續發育中的哨兵的腿長和臀圍,穿在別人身上隻算俏皮的製服,被繆尋扯直了繃在身上,就變得線條顯露,澀望橫流。
把容貌該換器的數值按要求調低到9%,以防跳動的分子流太高會被檢測出來,繆尋偷瞄了一眼身後的鏡子,崩潰地扭頭捂住臉。
——被薛放知道一定會殺了他的!
這是任務,這是任務……只是任務!繆尋面無表情心理默念著,端上擺滿雞尾酒的餐盤,匯入一小撮貌美各異的少男少女中,進到圍守嚴密的最內層。
打眼看了看身邊各種“小軟貓”,“小奶狗”,“小嬌鳥”……他算是知道主管嘴裡說的“條件”是個什麽標準了。
不是誰最悍誰就上,而是誰身材最正,臉蛋最迷人,誰才能進來站崗。
繆尋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有人喊他過去送酒,他即便低著頭,容貌差異9%,還是不幸被人認出來了。
“繆尋?是你不?”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歪著頭打量。
糟糕,竟然是他那個天價補習班的同學。
繆尋想說你認錯人了,對方直接高興來了句:“你這張蜜色皮,全城找不出第二個,燒成灰了我都認得。”
“…………”
同學緊張地四處張望,“快快快我姐出去了,你作業寫完了吧,明天老師要抽查趕緊借我抄抄。”
拜托啊貴族少爺,這是聯邦高層秘密酒會,你到底來幹嘛的。
繆尋還沒來得及吐槽,同學已經從包裡掏出了折疊終端,邊開機邊問:“你怎麽跑這端茶送水還穿成這樣……兔女郎,是主人的任務嗎?”
繆尋:“…………”
他有種想把對方燒成灰的衝動。
主人的任務……實際還真就是“主人”的任務。
繆尋含糊回答:“不是,我來打工……還輔導班錢。”
同學驚愕地抬頭,“什麽!主人都不幫你付輔導班錢還要你自己出來打黑工。”他臉上立馬流露出真摯的同情和憤怒,“哪有這樣當主人的,你甩了他,我再給你介紹個好的。”
說著就打開通訊錄要給他推送幾個溫柔多金又大方的。
繆尋下意識反駁:“他給了錢的!”
呃,不對,這不是重點,“……我沒有主人,你從哪聽來的謠言?”
經驗豐富眼光毒辣的同學掰著手指給他算:“你的姓氏不出名,上下學卻坐鷂式飛艦。你父母從不露面,你也不帶管家和傭人。你以前是普通高中的,消失了一年多,回來就上得起五萬星際一個月的補習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