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後傳來一聲感歎。
繆尋脊背一縮,有股突如其來的緊張,他話是不是說太過了,聽起來好像他在服軟,其實不是的……他得解釋一下!
“你怎麽能這樣……”
向導抱怨似的說,馬上引起繆尋的激烈反應,“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可以找別人。”
薛放低低笑出來,縮短最後10厘米距離,把逃無可逃的小貓咪圈住,硬是展開他蜷起的長手長腳,翻過來,整個按在自己胸懷,把指節塞進他毛茸茸的耳孔裡,故意捏了捏。
“嗚!不要捏。”繆尋捂住頭頂耳朵,反倒被他戳得更深。
“我是說,你怎麽能這樣惹人愛?”薛放松開指節,按住他弱弱阻止的手,直接上牙啃起厚絨毛,Q彈韌性,軟中帶硬,還是熟悉的美味,“以前也是,看見陳秘書就大膽喊姑父。現在還要讓我教你,你真是……”
他感慨著:“……很會滿足人的欲想。”
繆尋的確有種特殊的魔力。能在不經意間戳中人心底隱藏最深的欲求,挖掘出來,給予滿足。
或許繆尋自己意識不到。但在薛放角度看,這就是敞開了給他隨便rua。
薛放興致盎然:“那我們商量商量,你想怎麽付學費?”
“……用,身體?”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別的可以付。
薛放一本正經道:“不行。萬一教學很頻繁,過度使用你,回頭你累到在小課上睡著了,不是要影響教學質量?”
繆尋捂在他懷裡,怏怏不樂,“那你想要什麽……”
“要啃耳朵根,擼尾巴尖。”
繆尋輕微一抖,抬起眼睛,感覺略奇怪:“你不是經常這麽玩嗎?”
“以後要玩更多!”
他把腦袋緊塞在薛放胸膛前,頭頂的小耳朵被擠壓地平倒向兩邊,長尾巴在椅子下面偷偷翹起來,裝作不在意道:“隨便你。”
彼時,繆尋還沒意識到“更多”這個詞給予了薛放多大權力。
他只是事後反應過來,明明他準備興師問罪,怎麽結果是被大齡向導騙走了啃耳朵和擼尾尖特權?!
之後來探監的每一天,繆尋沒有一次逃得過哼唧炸毛的結果。
他的耳朵毛濕了又乾,幹了又濕,被弄到腫起來,碰一碰都細細的疼。
每次他想拒絕,狡詐的向導就以“這是補之前欠下的作業,學費還沒正式開始支付”來掩蓋罪行。
到了第四天,他好像巴普洛夫的“貓”,只是聽到那家夥皮鞋跟打在地上的聲音,就機警地跳起來,變成飛機耳。
不過這次,薛放稍微收斂了些,因為他是來談正事的。
“繆尋,你暫時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安全。玥薩出事後他的爪牙正在搜尋你,想抓你去作證。”
繆尋下意識環視周圍,雖然監牢不大,但比在組織裡被關小黑屋的地方敞亮許多。
“也沒什麽不好。”他乾巴巴地說。
“我想提前和你說一聲,過兩天可能會有變數。”薛放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告訴他。
“那天我用大范圍精神攻擊殺了4個哨兵,重傷98個,已經構成嚴重故意傷人。本來我和容免想以特別防衛,精神障礙者限制刑事責任能力來免除刑罰。畢竟你在離婚時,提交的申請就是我精神力枯竭,不穩定,失去常態,存在突然暴走傷人的可能。”
繆尋:“那現在呢?”
“現在,他們要求我再做一次精神力穩定測試,為期七天,再過兩天就會平衡數值得出最終結果。”
繆尋趴在了玻璃上,焦急問:“那你怎麽辦?!”
薛放唇邊噙笑,神態安然:“玥薩栽了個跟頭,正在面臨彈劾,惱羞成怒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不用擔心,見招拆招就好。”
他在繆尋面前話說得輕巧,實際已經到了局勢不可逆轉的地步。
玥薩確實蒙受巨大損失,停職15天接受調查,支持率被薛放暗中推舉的老議員一路追上。
但薛放即將被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幾乎也是板上釘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