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未七和其他人介紹:“我是薛老師當年的博士生。薛老師對我恩重如山。”
一番寒暄後,薛放獨自去和鍾未七簽署合同,回來之後,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休息了一天,到達帝國的第三天,薛放就搖身一變,成了梅塔學院的榮譽教授,而繆尋,阿麗莎與洛倫,都被安排進學院成為不同系不同級別的插班生。
繆尋抱著學生製服和發的被褥,走在悠長深廣的宿舍樓裡。
7501號房。他再次看了眼終端,確定沒有找錯,一膝蓋頂開門。
一股濃重的牛油辣味撲面而來——
繆尋重重打了個噴嚏,“阿嚏!”
這味道對於領袖哨兵來說,不亞於化工廠爆炸。再一看裡面,三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手裡筷子僵住,每個人鼻子裡還塞著衛生紙球。
這就是新生活嗎?
繆尋有點想扔了被子馬上跑路。
“是新室友嗎?!”裡面的寸頭反應過來,上來一把將他拽進去,“快關上門,等會被宿管的狗鼻子聞見可不得了。”
寸頭迅速往外噴灑除味劑,麻溜鎖上門,拿濕毛巾把門縫堵塞住,那叫一個輕車熟路,行雲流水。
其他人搬來了小板凳,按著繆尋坐下,不由分說給他手裡塞了一副碗和筷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你吃了這頓牛肉鍋子,我們就是永遠的兄弟了。”
繆尋試探性用筷子沾了一點湯,放在舌苔上,嘶……
雖然屏障是完整的,但吃這種重口味的東西,必須得帶個SS級以上向導才能舒服。
“怎麽,吃不得辣椒?”寸頭還挺細心,給他倒了一碗水放在旁邊,“你拿開水涮涮。”
繆尋拿出終端,打字,“謝謝”,順便問其他人,“你們怎麽稱呼?”
三個人看他只打字不說話,居然一點也不奇怪,大大方方自我介紹:
“我,寸頭,老張。”
“我,老約翰。”
“他倆叫我老二,但我還是希望你叫聲老明。”
最後是齊聲一句:“你叫啥名?”
繆尋轉了轉眼珠,亮出屏幕:“叫我繆哥。”
寸頭拍著大腿,“不行不行,那不就亂了輩分,我們屋裡沒人稱哥。知道你那床原來的兄弟怎麽走的嗎?”
繆尋:“怎麽走的?”
“就是因為太狂,被教官揍傷了,回家養病去了。你才剛來,可要注意別惹事啊。”寸頭說得情真意切,狠悶了一口肥牛片。
“我不會。”繆尋本想打,出再大事他上頭有人罩著,想一想這樣說好像真的挺狂,於是刪掉了。
哨兵宿舍裡的話題,永遠繞不開三大主題:向導,信息素,抑製劑。
還沒出校園的小年輕們,成日裡內心躁動,血氣方剛,心癢難耐,吃著火鍋話題不自覺就開始變色。
不是那種色,是粉紅泡泡色!
老約翰吃著吃著,突然放下筷子,悲春傷秋一番:“這都新學期了,我男神還是沒給我一個眼神。我給他寫了情書,被他退回來好幾回。”
“難咯,誰讓你要挑戰地獄難度,去追師草。”
繆尋也加入乾飯大隊,開始吃亂七八糟的丸子,邊吸溜著淌汗,邊打字問:“什麽是師草?”
寸頭拿指頭沾了點水,在桌上寫:“師,草,這兩個字,意思說老師教官隊伍裡最帥的那個。”
繆尋乖巧點頭,把“師草”兩個字加進終端輸入法裡,新詞匯get。
老約翰問:“唉,小繆,你談過朋友沒有?我們仨都還沒著落。”
小繆同學放下粉紅色小碗,摸摸下巴,揚起眉毛,“談戀愛,這個我最拿手。”
“拿手?你經驗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