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氣到秒變飛機耳。
“最終解釋權在老師手裡哦。”
繆尋氣哼哼跑掉了,薛放在他後面笑著說:“那現在是下課時間,給你二十分鍾休——”
信號斷了。
繆尋停下來,下意識回頭看了看,目測估算了下距離,是52米啊。
他和向導的最大距離,52.185米。在這個范圍裡,都可以說話。
——課間休息。
繆尋臉頰貼在小桌上,不知從哪找了根超長的吸管,有一下沒一下嘬著果汁。薛放正在另一邊和別人打通訊電話。
他冷靜說話時,那雙薄唇看起來格外冷淡,不近人情:
“……嗯,我明白,這個你不用擔心,不會影響到你。”
“……修改法案對大家都有益,你的家族會從中獲取翻倍利益。”
“……嗯?他們也想加入,我很歡迎,今晚10點我到首都星,正好是晚飯後,不如小聚一下,方便——唔!”
薛放瞳孔收縮,看著貼在眼前放大的俊臉,被“貓”摟著脖子,用唇咕嘟灌下果汁。
“貓”分開用手背擦擦嘴角,看他呆愣的樣子,頑皮地笑了。
薛放恢復了冷靜,一手拿終端,淡定對通訊那頭繼續說,“具體地點你們敲定”,一邊攬住“貓”的瘦腰,撈過來按住,骨節修長的手穿過他的頭髮,單手使勁rua他的耳朵根。
受到懲罰的小壞貓在他懷裡掙扎,被手指頭摸進耳孔裡,隔著薄薄的耳膜撓了撓,忍受不了地叫出聲:“唔,咪嗚,啊啊啾,啾嗚——”
通訊那頭奇怪地問:“薛放,那是什麽聲音?信號問題嗎?”
薛放面不改色繼續rua,“沒事,家裡的貓跳到腿上來了,正想咬我手腕——嘶!”
“被咬到了嗎!”
“只是在和我玩而已。”薛放被繆尋啃著手腕,手指翻下來,笑著撓了撓他的下巴,“貓”癢癢地松了口,“我先不跟你說了,我的哨兵需要我陪伴。”
“那回見。”
薛放掛了通訊,剛想上手摸貓,繆尋一個閃身就跑了。
果然,貓可以擼人,你不可以擼他。
——課間休息結束。
薛放重新打開屏幕上的教材,點了點“鏈接中斷”那四個字,“在特殊情況下,向導和哨兵的‘通話范圍’會中斷。可能是其他向導的精神滲透,也可能有物理電磁干擾腦波。”
“並且,由於哨兵經常會陷入精神狂躁,五感失常,聽不見聲音說不了話也是常有的事。”薛放說到這,看了繆尋一眼,似乎在安慰他,“很正常。”
“所以綁定伴侶間一般會規定手勢,在精神鏈接中斷也無法說話時,應急使用。”
繆尋指指虛擬屏上的手勢例圖,“我們要記住那些?”
“不全是。這些是向導手冊上舉的例子,很多人為了省事會照著用,比如這個簡單的ok,no,還有暫停。”
薛放雙手撐在桌上,微笑逼視過來:“我們不用這些。我給你規定手勢,獨一無二的。”
他用教鞭點點屏幕,換到下一張:
1.兩指捏合,反覆三次——緊急情況,我需要治療。
2.食指空中畫圈——我需要安撫。
3.握拳,拇指向左移動——你同意嗎?
4.拇指食指相對,做三角形——禁止觸碰。
優等生小咪同學在紙上畫了圖,捏著紙邊,提起來給他看:“是這樣嗎老師?”
薛放走下來,心安理得把那張可愛的紙收走了,當著他的面,疊起來揣進西褲裡,“我得批改完再給你分數。”
“等一下。”繆尋舉手喊他,“我沒有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