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男人偷偷把大樓風景圖換成了小貓咪酣睡圖,在桌面屏幕正中央放大的貓耳朵歪歪倒倒,可憐,弱小,又好rua。
悶騷的變態愛好,估計這輩子都改不了。
繆尋爬起來,忘了自己尾巴還纏在薛放身上,一個趔趄又栽回去,“嗚!”掙得疼!
“你纏太緊了。”薛放坐起身,仔細解開在自己腳腕打結的尾巴。
重獲自由的尾巴“啪嘰啪嘰”拍打被子,很是氣憤。
薛放悄悄瞄一眼炸毛的尾尖尖,“還能繼續嗎?”
繆尋順他目光看過去,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壞念頭,想玩尾巴?“不能!”被薛放那種玩法,早晚要玩禿了毛了!
說是不能,薛放還是成功潛入浴室“作戰”,陪哨兵貢獻完今日所有運動量。
到達帝星的第一天,似乎比想象中平靜的多。
帝星的中央就是星際赫赫有名的“二階層”城市,分為上層和下層。上層凌空架設在蒼穹之上,呈金字塔狀向中央隆起,住著軍要,大貴族,最高處則是帝國宮殿,象征宇宙至尊,凌駕凡塵。
下層……就是薛放和繆尋現在站的地方。
繆尋抬起靴子底,黏糊糊的黑灰粘得走路都困難,“這都是什麽?”
“是底層人民的灰脂。”薛放垂下眼眸。
被遺棄的下層,肮髒破敗缺乏管理。而上層城市為了保持清潔乾淨,卻每日將整個城市產生的垃圾傾倒下來。不少貧民會抓起籮筐,衝去搶奪垃圾裡被浪費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以維持生活。
下午六點半,空中花園城市的垃圾傾瀉而下,無數貧民渴望地站在下面,這幅場景,被帝國貴族們戲稱為“聖瀑布降臨”。
街上有不少賣小籮筐的,大多是廢棄鋼板加輪胎做的,堅實耐用。
繆尋買了個最小號,斜掛在身上,打開蓋子給老婆薛展示空蕩蕩的內層,“喏。”
薛放沒get到,問他:“想去撿垃圾?”
繆尋上前一步和他咬耳朵:“我早上填飽了你,你也得學著感恩,填飽我,知道不?”
薛放一聽“填飽”二字,耳朵根紅了,“不是才吃過午飯?”
繆尋當下抱著空筐蹲在路邊,貓脾氣犯了,“我累了,走不動了。”
路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不少人將目光投向相貌出眾的兩人。薛放敏銳察覺到一些不懷好意,就蹲在繆尋面前迅速妥協:“買,馬上給你裝滿!”
或許是蜜色皮膚小美人蹲在路邊過於可憐巴巴,又或許是薛教授眼中放出的光過於興奮——
“叮咚”,一枚黑色硬幣投進小筐裡,一個男人在他倆面前站定,熟練地低聲問:“多錢一晚上?”又問薛放,“砍價了嗎?要不咱倆拚一拚?上半夜我的下半夜你的,房錢一人一半——”
薛放轉身,一個雷厲風行的上勾拳,下頜骨連著筋碎得稀裡嘩啦。中年男摔倒在地上,滿腿打哆嗦說不出話:“唔啦唔啊!”
在他視線裡,“嫖客”淡淡扶了下鏡框,踩著他的手掌,碾一碾,拿慘叫做背景音,真誠提議道:
“我可以跟你拚下層區火葬場位置,我訂爐子,你進去燒,骨灰一人一半。”
而抱著小筐蹲在路邊一看就是出來賣的青年,慌慌張張站起來,去拽“恩客”的手臂,“先,先生,能不能,別……別……”
薛放正想摸摸他的臉,安慰他,就聽自家小野貓期期艾艾說:“別打擾我,做生意——”
繆尋露出個害怕帶著勉強的笑。
薛放:“……”又來了!
他索性一把摟上青年的腰,五指修長緊了緊,壓低聲音:“今天我包你場子。”
路人看到被青年掐住的細腰輪廓,都不由自主開始吞口水。衣服下,說不定已經留下了指印,在深色的皮膚上不易察覺,更能肆意玩捏。
“可,可是……我,還要打工。”青年猶豫又掙扎,弱小的命運被捏在指尖。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踩到地上躺著的人,只聽“哢嚓”一聲脆響,腿骨又斷了。
“啊!!!”
慘叫聲引來了同夥,這片的黑幫頭子看到小弟躺在地上不成人形,邪笑著吐掉煙蒂,露出一口大金牙:“小眼鏡,你今個不留下一隻胳膊就別想走!”
小眼鏡?繆尋轉頭看向惱火的薛放,“噗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