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多?就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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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
他想起來了,這個薛x放,好像是,那個——
那個那個……
那個,大學教授,和他伴侶離婚了,又被自己勾搭上床的……
壞蛋二號薛老師!
第89章堵住你的嘴把你賣了換路費
下層區傍晚的天空,永遠附著一抹飄帶似的綠意。
在擁擠窒息,幾乎沒有落腳地的寨區,它是底層居民們唯一能夠欣賞到的“綠化”。
“好像水草啊。”有帶孩子的母親站在繞城小河邊說。
“水草是什麽?”五歲的小女孩天真發問。
“水草……”那位母親下意識往低頭看,河裡除了泡脹的垃圾,並沒有任何可以拿來指認的植物。
水中陳年沉澱的化學物質早就滅殺了任何生靈的存在。
繆尋深呼一口氣,腐爛的臭氣和街邊剛出爐食物的香味詭異地混合在一起,除此之外,還有從空中降下的淡淡刺鼻藥味。
引人駐足觀看的“綠色飄帶”不乏浪漫幻想,可惜,它不過是上層城市潑灑垃圾後,為防止鼠疫蔓延而傾撒的消毒劑。
如螻蟻生活著的人們,何嘗沒猜想過它的用途。但當它成為麻木重複的生活中唯一的新意,哪怕會腐蝕眼球,人類也會打開狹小的窗,睜大眼睛去遙望。
繆尋軟軟趴在欄杆上,水面映出渾濁的倒影。
燈火招搖,璀璨絢爛,波光粼粼中是一張濃豔欲滴的臉,他仿佛融入了寨城五光十色的混亂夜晚,成為背景,和無數個曾經站在這裡又無故消弭的生靈一樣,凝視河道裡流淌的汙濁,傾聽在垃圾縫裡罪惡滋生。
一滴水珠砸下,破壞了整個畫面,水面映出的臉馬上蕩出波紋,一圈一圈扭曲作怪。
“啊。”繆尋踮起腳彎下身子,迫切要伸手挽救它。
“怎麽又下雨了,快點收攤。”
“還好我帶了傘,咱們再去前面那家喝兩杯嘿嘿。”
……
恍然混亂的背景音在身後來去經過,沒有人會在意下層區河道邊一個奮力想爬過欄杆的醉鬼。
“噗通!”有人掉下去了。
街道十分狹窄,行人和攤主們都紛紛避讓濺起的水花,嘀咕一聲晦氣。至於明天早上會不會從下遊撈出一具浮屍,誰都懶得關心這種平常事。
出乎意料,掉進汙水河的人生命頑強,噗通兩下又爬回岸上。
溝裡帶出的汙濁模糊了他的臉,大搖大擺走進一家熟食小店的後廚,不顧老板娘驚恐的尖叫,從女人手中拽來水管,對著自己猛頭澆下。
嘶……好冷啊……
小廚房布滿布滿油汙的地板,流下更多灰黑色汙泥。闖入者的好姿容逐漸顯露,他濃鬱的深藍色眼妝暈開,如貓一般的豎瞳,在寒冷中縮成一根尖銳的針。
“有,有吃的嗎?”
老板娘愕然一愣,隨即操著菜刀彪悍大吼:“給老娘滾出去!”
繆尋叼起一隻麵包,飛快地跑了。熟練穿梭人群縫隙,躲進逼仄小巷,狼吞虎咽將麵包塞進嗓子裡。
不可以去慢慢嚼,一口一口吃會越來越渴,任何一個星球的下城區都難以找到免費的乾淨水源,再想喝水也得忍著。刻在骨子裡流浪野貓的本能提醒他,搶完東西吃要伏蟄在黑暗裡,否則會被拿著刀的黑道後廚門抓住割掉耳朵。
“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