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哨兵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卻聽到對面軟軟地回:“小咪在哦,怎麽了?”
容少爺說話時滿臉柔情,“那個哨兵問你願不願意去他家玩。”
繆尋問:“他凶嗎?”
“你開什麽玩笑?!”相親哨兵蹭得站起來,差點掀翻了桌子,“你和容渙在耍我嗎?”
繆尋豎起耳朵:“我,我聽到了,好凶。”
容少爺安然回答:“那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再抬起眼睛時,有一分不易察覺的憐憫和遺憾:“抱歉,貓不喜歡你。”
“你想帶個孩子到我家養?哈?你以為你是源氏嗎,還玩養成,聯邦門閥子弟都有這種破毛病?你是要做我向導的人,有沒有點自覺!”相親哨兵見過那麽多向導,哪個不是柔順依人,唯獨這個神經病少爺——
“抱歉,因為你不同意養貓,我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殺了你。”
容少爺站起來,朝他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容渙趕過來時,容少爺正守在昏迷的哨兵旁邊喝茶。他對容渙說,“不用擔心,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但介於他的腦損傷情況,我還是建議跳過搶救步驟,直接送去休養所。”
“容放……你知不知道你在——!”
“他和最高法院的人勾結,收受5億賄賂,幫三個罪行累累jian殺婦孺的白塔高官免除了死刑。”容少爺深幽的眸子轉向容議長,“父親不是一直想在最高法安插人手嗎?機會來了。”
容渙冷靜道:“你已經徹底洗掉他的意志,沒有後續證據——”他突然頓住,因為容少爺抬起了放在桌下的左手。
手指間,夾著一張簇新的綠色小芯片。
它塞滿了哨兵的意識,足以幫容少爺逃脫法律製裁。
但容渙查看它後,發現一件事:閃密西的男孩和他兒子廝混在一起,加重了容放的病情。
這一次,容少爺去學院後被嚴密看管,時隔半年都沒有回來。
再見到他時,繆尋已經快病得半死了。
第88章小貓咪的壞心眼騙吃騙喝的慣犯
在容少爺的印象裡,貓是一種極其堅韌的生物。
爪子和身體都很柔軟,小牙還沒長卻初具威力,活潑黏人又容易餓,但摔倒弄破從不吭嘰,擦一點藥,第二天又活蹦亂跳追鳥逗草了。
後來他聽說,外面撿來的貓就是這麽好養活,沒有名貴的血統,但有強健耐活的體魄。
雖然容少爺隱約記得,自己家的貓是隻“串串”,追溯血緣,也是名貴過的,否則不可能長著那麽精致的小臉。
當家裡最常照顧“貓”的女仆,冒著被開除的危險,偷偷聯系上在學院禁閉的少爺:“少爺!那孩子……你的貓生病快一個月了,他不肯吃藥,情況越來越糟糕,少爺能不能回來看看他?”
容少爺才意識到:小奶貓就是奶,不管平時多麽活潑,一場小病就能要了奶貓的命。
那一天不是星期日,學院的學生們沒有權限出門。
容少爺半夜接到消息,一夜難眠,趁著清晨悄悄放倒了一隊看門人,跑出學院,買最早一班星際快車票往家趕。他一路上昏昏沉沉,忘記吃喝,清醒和睡著時腦子裡都是貓磕磕巴巴的聲音——
我餓,餓餓……嗚……小咪,可以吃你的飯,飯嗎……
“可以。”他下意識回答。
周邊響起一道驚訝的女聲:“這位旅客,您確定續票嗎?”
少年睜開眼睛,麻木地從女乘務員看向浮窗報站板:首都星中央站已到達,停站時間30分鍾。
他驟然從座椅站起身,抓住背包衝了出去。沒有飛行艦來接,他轉了5趟公共交通。馬不停蹄來到容氏山頭的大門口,已經頭暈眼花,在濃鬱夜色中,幾乎看不清晃眼路燈下的東西。
有一團影子蜷縮著蹲在那裡。看到力竭強撐的少年,一頭撞撲過去,像被拋棄多年的小動物找到家人,委屈地“嗚嗚,嗚嗚嗚……”
不管什麽時候,貓都在這裡等著他回來。只有貓,盼望他回家的,只有它。
容少爺晃了下神,勉強站定,摘下小羊皮手套想摸一摸貓的發頂,卻碰到了後腦杓。